京时墨却意味嗅出了一道心虚的气息。
“爷是踩你尾巴了么?”京时墨随手将沾上了湿液的毛巾丢出去,瞬时,那毛巾稳稳落在佣人手中的托盘中,简单的动作却耍得很流畅,带着些矫健的美感。
见状,弦七一看便知五爷这是要开撩了。
“咔。”餐厅的门被关上,时九面不改色地对上男人满含探究的眼神,以同样的玩味回视。
“说吧,昨晚干什么了?”京时墨没有继续逼问,身形放松,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逼迫时九回答的意思,语气如同聊天般轻松。
可,熟知京五爷种种套路的时九岂会不明白这就是某男开始作妖的前兆?
“我干什么了,五爷不知?”
“京家的监控又不是摆设。”时九说得轻松,闻言,京时墨微微眯眸,屈起手指在餐桌上轻敲。
“以你的能力,溜走搞事,不是很轻松?”
“我......”
“爷不查你,说到就会做到,但前提是你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京时墨没有给时九岔开话题的机会,也没有错过时九听到自己前半句话的紧张。
“哒。”
“看看你自己的眼睛。”将镜子递到时九手中,京时墨忽然起身按住时九肩膀,微微用力。
“睡在京家,就无人敢动你,当然,若你自己主动引人上钩,则另当别论,我不拦着你,不过绝对不允许有人伤你。”
“记得不要让我看见你带伤回来。”说罢,京时墨吻着时九的脸颊,没有湿濡感,倒是有种奇特的信任感。
很快,餐厅没有了任何声音,时九用手掌按住心脏。
“嘭嘭。”跳得有些快。
这是明知道她有秘密,最后还是选择退一步妥协了?这么长信她?就不怕自己反手捅他一刀吗?
......
与此同时,东非。
“医生呢!快叫医生!”有人呐喊着,现场混乱一片,声音嘈杂,跌坐在地面上的医生面色惨白,双手满是鲜血。
“废物!”
“砰!”医生被人一拳放倒,鼻腔出血量极大,可见这一拳究竟有多重。
“安静点儿。”病床上,传来一道略微虚弱的男声。
“三爷!您的手一定会治好的!”
“嗤。”
“治不好又怎么样?给我装一个假手,一样可以开枪。”林鹤川声音冷冽至极。
京家人就是算好了角度才开得枪。
受伤的那刻起,林鹤川就已经知道,这只手算是彻底废了,哪怕是治好了,后遗症也必定不会少。
“滚出去。”他不想见任何医生,出言驱逐。
“派出去的那人呢?”林鹤川问道。
“在逃亡,不过林家上下已经开始起疑了,时九的好日子不会长了。”FMI队员说得狠戾。
能与京家合作的角色,岂会是个手软之徒?
可见这时九还挺会装模作样,传闻中那般纨绔无用,整日只知道逞凶斗狠,结果现在翻了个身就能应得京林两家的叹服?
骗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