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的深沉质感从不会褪色,所有人深以为然来自黑夜中的恐惧,其实都只是心理作用罢了。
心境不同,所见也自然不同,弦七狂跳的心脏终于恢复了正常波动。
从私心出发,弦七绝对不想看到时九被众人怀疑的场景,更加不愿看到五爷人生中第一个动了情的人是个叛徒,还好,时九不是。
“看着吧,等这档合作结束,说不定他就会踹掉林家了,那时候,林家一定会跪下来求他回去。”说罢,京时墨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时九能应下京林合作的目的绝对不简单,这一点,京时墨绝对清楚,同时也很好奇。
看向窗外,树干在玻璃窗上留下道道暗影,京时墨视线迷离,他在等,等着时九亲口坦白的那一日。
介时,时九整个人才是完完全全是他京时墨的。
只不过等待的过程很磨人。
此刻,楼上,京时墨卧室,时九难以入睡,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对着京时墨开始越来越不会加固心理防线了。
这男人一点一点地入侵她的心房,哪怕起初两人之间的见面并不愉快,不过这不妨碍京时墨采用死缠烂打的招数。
毕竟,真的有用不是么?
“嗤。”翻了个身,时九再次嗅到了抱枕传来的沉香,那是专属于京时墨的味道,只有他一人会用这种香。
很特别,也极具辨识度。
“啧。”近两个小时,时九始终没有等到房门被叩响的声音,心中好笑,紧逼与适当放手的作用是相辅相成的,看准时机步步威逼,而紧逼后又会给对方喘息的时间。
一紧一松之间,她时九对于京时墨的愠怒自然就不似之前那般旺盛了,这份拿捏人心的功力着实很出尘。
时针已经直指一点,凌晨时分,还没有声音就说明京时墨今晚是有意给时九喘息的空间。
饶是时九也不得不承认,京时墨太会玩儿,住着他的房间,穿着他亲手准备的睡衣,按照他布下的进度慢慢行走,京时墨摆明了是要将徐徐图之与猛然进攻合并起来用。
脑中的沉思叫时九彻底绝掉所有睡意,果不其然,单单是闻着抱枕上的沉香,也足以令她失眠。
良久。
“京时墨,你他妈给我下药了吧?”偌大的房间内,缓缓升起时九咬牙切齿的声音。
不同于时九的彻夜难眠,随意找了间房休息的京时墨则是心情大好,晨起,男人在餐桌便正襟危坐,但没有穿正装。
“踏踏踏。”夺步下楼,时九今早照镜子才清楚,她因为京时墨这个有毒的男人成功喜提一对熊猫眼。
“来了?”
“没睡好?”京时墨蹙眉,他昨夜故意没有打扰时九,为的就是给对方一点喘息空间,怎么能比之前更憔悴?
“还行吧。”时九实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她能说自己失眠其实是因为想了某男一整夜?出来混,她时小少爷不要面子的么?
然而下一秒—
“想什么了?”京时墨问道,眼底的微怒显而易见,因为京家的设计师极多,所以他知道用脑过度的副作用是什么。
更别提时九这种动辄就要埋头于处理设计稿的角色了。
失眠,或是神经衰弱太正常。
“噗,咳咳咳!”
“慢点儿喝。”看着时九意外被呛,京时墨拿起手帕轻轻附在时九的唇瓣上,动作轻柔。
干毛巾在唇上的触感有些燥,时九看着被迅速放大的脸庞,脑海中竟然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昨夜在屋内的种种。
要命了。
“五爷,擦个嘴而已,不至于吃我豆腐吧。”时九声调如故,听不出任何不妥与异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