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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省口中的缅甸行在混的很惨,天子就要把握不住大局,就连大多数朝臣,都开始醉生梦死,玩一天是一天。
李柘看向张煌言。
无他,目前在座的所有大臣里,可能就他一个人曾经距离天子最近,名头最响。
张煌言面上有些伤感,却也没到落泪,或者嚎啕大哭,哀叹皇帝的地步。
哦,差点忘了,张煌言以前是尊奉鲁监国的……
好像对永历陛下也没有那么近的距离感。
“还有么?”
秦三省想了想,小心说道:
“有一件事,不知道该讲不该讲。”
“讲!”
“听闻九月份的时候,马吉翔、李国泰对陛下哭诉,说追随前来的大臣和随从人员生活困难,有的人已经无米下锅,要求天子拿出内帑来救济。陛下转移多次,内库几乎没有什么了,一怒之下把黄金制造的国玺扔到地上,让他们凿碎分给群臣。典玺太监李国用叩头谢罪,马吉翔、李国泰却毫无顾忌,当即将国玺凿碎,分给各臣数钱至一二两不等。”
“哦?还有这等事?陛下如何反应?”
“并未有任何反应,忍气吞声而已。晋王多次派人迎驾,均被大臣阻拦。一众大臣还自以为有功,升赏有差。”
“呵,庙小妖风大,都这般境地了,还不忘作威作福。为何是弘农郡王?弘农是古称,本朝从未有此封号。”
秦三省抬头看了看大帅,脸上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被李柘叮地久了,方才开口:
“本来陛下欲封郡王,被大臣阻拦。马吉翔称大帅此前只是保宁伯、平南将军,贸然封王,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主张封侯,或者封国公。陛下不肯,僵持了几日,马吉翔让步,称可以封平南郡王。我等一听这封号,不是伪清尚可喜的封号嘛,有些侮辱人了,找人上门送礼,这才改了弘农郡王。”
“马吉翔说,大帅是河南府人,古有弘农之称,衣锦还乡,正好合适。”
李柘皱紧了眉头,又是那个马吉翔,真是无处不坏事。
夏时勉在下面接了话:
“既然知道大帅是河南府人,为何不封个河南郡王?本朝封王,都是按州郡地名做号,哪里有用古时称呼的?”
秦三省被问住了,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眼巴巴地望向李柘。
张煌言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当即问话,解救了这个尴尬:
“三省,你说国玺在九月份的时候,已经碎掉了。那这圣旨……”
“这圣旨,是仅存的几张空白敕书,若非如此,两广诸位大人晋升、封赏,都该有圣旨才对。”
“对于开府之权,陛下有无说明?”
“这个陛下倒是提到过,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如今天下板荡,弘农郡王开府,仿汉时藩王例。”
“真是如此?”
“真是如此,陛下还等着平南军有朝一日打破清军封锁,迎回圣驾。如此重要之事,三省不敢胡说。”
张煌言笑了笑,他心里明白,跟随回来的三个钦差、甚至还有随员,不一定都那么巧,死了个干干净净,虽然平南军百人队伍也是所剩无几,但一个钦差都没剩下,要是想找问题,还是有不少瑕疵的。
关键是死无对证,秦三省现在声称天子说了什么,没有地方可以求证,也没有人可以求证。不过,对目前的平南军,有天子圣旨册封,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