柘字营暂设一镇,统制官暂由李柘自领。
一声令下,第二营、第三营、第四营立即满编,各有刀盾、长枪、火铳弓箭各一哨,第一营补充骑士50人,达到170人。新设小炮营130人,缴获有佛郎机等20门,剩余200人,全归了辎重营。
安排完人员、兵械等补充后,李柘批准了各营人事升赏,同步下令公开发饷,银子不多,老兵每人2两,新兵一两。
坐在台上,看着曹振业率辎重营一一发饷,听着部下连声高喝,李柘对之后的计划,更加有信心。
正月初三,柘字营依旧在剑阁合练。
李柘有点愁,因为路程间隔两日的成都大队,并没有到,等不到成都来人接管剑阁,甚至接管剑州,李柘难以一心一意去攻保宁。
等到日落,此前派去求援的传令兵回来,禀报了更加不好的消息:
成都守军还在绵州停滞不前,因为发现了保宁方向清军哨探,总兵们为了向前、还是固守、还是后退,在争吵。
李柘无语,初五就是送粮的日子,就算再慢,按照清军约定,正月十五,后勤也该到达保宁。初四还有保宁方向例行联络到,一切都容不得岔子。
何况,还有剑州城还有万余民夫,也是块儿肥肉,若是拿下此城,也是需要休整的。
除非,除非天降馅饼,除非清兵都是个傻子。
李柘不敢懈怠,写下长信,请求成都总兵刘曜佯攻梓潼,吸引剑州驻军,方便里应外合,拿下川北一线。
红玉进来填茶水,看到李柘眉头紧皱,行了个万福之后,走到背后,伸出葱白般的纤纤玉指,给李柘按摩。
李柘一边享受,一边在心里盘算:
“伪装送粮队是不错,剑州据报只有一千守军,出其不意,还是可以拿下。只是,如何拦截消息,还是个难题。若是保宁满清留守的文武官员得知了消息,就只能硬攻,基本没有胜利的希望啊。”
“更何况,三日一联络,只要一个疏忽,就会露馅。剑州不像剑阁,只有兵没有民,剑州百姓,也有五千余,在如今的川北,算是大城了。”
“头疼,头疼啊”
李柘叹了口气,接着看剑州的相关文书,企图寻找到可利用之处。
红玉以为手法不好,慌忙退开行礼,等待处罚。
李柘莫名其妙,看着红玉娇羞的脸,心情好了一点,挥挥手,让亲卫带走。
傍晚军议,开的火药气很浓。
众将纷纷反对李柘继续带头奇袭剑州,认为是对柘字营的侮辱。
在李柘表示让贤之时,众将又为了谁去,炒成了一团。
最后还是李柘拍了板,若是明日清军联络正常,那就王三国第二营执行,若是清军联络反常,为防止察觉,就换赵二虎第三营执行,第一营绕行城西、城南,阻断前往保宁道路,第二营预备,以防万一,第四营暂时留守剑阁。
李柘想要的读书人,还是没有踪影。
除了随口问的红玉,一个都没有挖来。
还是曹振业点破了李柘“只缘身在此山中”的迷障:
“将军,我军往来都是军城,文臣百姓都没几个,上哪儿找读书人?如今这川北,也就保宁城读书人、文官最多,剑州既然有知县,也会有的。”
“待下了剑州,保宁,请来就是,将军何必多愁!”
“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