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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上,吃过好几顿饱饭后,民夫的情绪、状态明显有了改善,不再睡营地,能睡到屋里,更是这么多天辛苦的梦想。
王归正很是干脆,宣布了“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之后,率队让开了对俘虏的包围。
俘虏颤抖着,相互对视,不知道明军要干什么,只是发觉四周的空气愈发粘稠。尤其是昨晚持长枪捅穿民夫的一队清兵,吓得跪地磕头,大哭饶命。
民夫们沉默着,一时间没有动静。
突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人群中挤出来,手里还握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半截青砖,朝着一个俘虏扑了过去,嘴里大喊:“还我爹命来!”
那俘虏被砸中面庞,满脸是血,连带着四周同样被捆的几个人,一齐撞倒在地。
那少年不管不顾,持着砖头劈头盖脸打过去,俘虏厉声惨叫,渐渐没了声息。
少年持着砖头站起,鲜血从砖头上淅淅沥沥落下,在脚边逐渐滴成一个小摊,沉默片刻,冲着昨晚民夫身死的地方不住磕头:“爹,我给你报仇了!”
语毕,哇哇大哭。
俘虏们被震慑住了,一群脑袋灵光的反应过来,纷纷大喊:“愿降,愿降!”
这一声声仿佛摁下了开关,更多的人扑向曾经凶残对待他们的俘虏,几乎是瞬间,俘虏营变成了殴打的海洋,声声惨叫,渐渐没了声息。
等到民夫们停下手,场面已经不能看了,遍地血污,众多尸首被打的不成人形。只有拼命跑到明军阵线前、任凭驱赶死活抱着腿不松手的几十个人,幸存下来。
王归正看了也是一阵心寒,有点太狠了,可是也理解,敌强我弱,不用点非常手段,怕是不行,只是这手段,用一次就行,要是再用,就不能追随了。
想到昨晚看到民夫营的惨状,王归正内心强行安慰了一波,开始驱赶民夫,整队,上台宣讲“誓死抗清,有田同耕,有衣同穿,有饭同食,有钱同使”。
民夫们被鲜血刺激高昂的情绪,渐渐冷了下去,此时再听宣讲,再不愿,也没法子轻易脱离了。
虽然王归正承诺,这些清兵俘虏都是被明军当场阵斩,不关他们的事情,可是万一呢?
不过想想,要是真像柘字营所说,什么都是公平分配,一起乐呵,总比现在要好,早死晚死,无非一死。
第一个冲出民夫营的少年,扔下砖头,挤到前列,高声呼喝:
“我愿参加柘字营!”
王归正看有人带头,心头大喜,这下可以不用托儿了:
“好!年少有为,叫什么名字?”
“韩天赐!”
少年不卑不亢,仿佛一夜间长大。
“好,来人,登记!”
仿佛打开了闸门,大部分民夫纷纷向前,叫嚷着要参加柘字营。
直到中午,才登记完毕,一共800人,剩余有近200,要么不适合,要么不愿意。
统合新兵和愿意投顺俘虏,柘字营总计1600人。
鉴于火器过少,冷兵器占主流,考虑到接下来的战事,李柘不能再为了战斗力,控制人员兵额,当即下令补充新兵,按原计划扩充队伍。
十二人为一什,设什长,由小旗官充任;三什为一队,设队正,由总旗官充任,一队满编40人;三队为一哨,设哨官,由百户官充任,一哨满编130人;三哨为一营,设把总,由千户官充任,一营满编400人。
三营为一标,设标统,由都司官充任,一标满编1300人;三标为一协,设协统,由游击将军充任,一协满编4200人;三协为一镇,为统制,另暂设骑兵营,辎重营、小炮营等,一镇满编1500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