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柘见状,站起身来,高声喊道:
“弟兄们,开餐!”
下面轰然一声响,一个个坐在板凳上、地上,开始吃分好的饭菜。
篝火熊熊,肉香飘逸,满是欢声笑语。
…………
第二天一大早,李柘按约定派人前往成都寻求后续支持,练完刀后在原先李守备的书房,看来往文书。
各个营将都有的忙,就连参谋曹振业都带着辎重营,去盘点去了。
李守备的17岁小妾红玉怯生生地站在一旁,在亲卫的监视下端茶倒水。
李柘看了一会儿,有点头疼。
军中都是糙汉子,缺文人啊。连个整理文书的人都没有。
红玉见状,就要上前帮忙,被亲卫拦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大人,奴只是想着帮大人按按。”
李柘揉揉太阳穴,瞥了眼红玉,倒是个身量高挑、皮肤白皙的平胸妹子,这么小就被抢来当了小妾,李守备真是禽兽。
“你叫红玉?家住何方?”
“奴家原在广元城边秦家庄,家有父母高堂,还有个弟弟,前番出门洗衣,被路过的李守备看到,强行掳人,才到得剑阁。到此不到半月,不知家中如何了。”
“认得字么?”
“认得一些,家父曾是童生,幼时也教过一些。”
“如今李守备已死,可有去处?”
“奴家想回家看看,不过,也看将军意思。”
李柘摸摸已经长出发茬的脑袋,沉声说道:“你一个小姑娘家的,一个人回家怕是难了,先呆着,回头再想办法。放心,我们是明军,不会祸害百姓的。”
“奴家谢过将军。”
亲卫来报各位营将已经在大堂等候议事,李柘抓起广元、保宁传来的文书,冲着红玉点点头,出了书房。
“查一下这个红玉,底细查明白了!”
亲卫连忙点头:“懂了,懂了,将军,要安排她暖床吗?”
李柘一脚踹过去:“就知道暖床,死一边去!”
亲卫顺势跑远,还跟着的几个,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挤眉弄眼。
李柘呸了一声,进了大堂坐定。
“开始吧!”
李勋汇报南北哨探情况,王三国汇报城墙守卫,赵二虎汇报俘虏看押,王归正汇报民夫营,曹振业汇报仓库缴获。
突袭在夜间进行,几乎一网打尽,南到剑州,北到广元,暂时没什么动静。至于保宁,三天一报,算算日子,再来联系,也要初四了,暂时无虑。
剑阁粮草倒是充足的很,这批南下的粮食,按约定,正月初五启运。火药、刀枪都不太缺,只是战马少了些,才找到30匹可堪一用,铁甲只有李守备一领,棉甲倒是不少,足足有上千套。
民夫营情况还好,吃了两顿好的,个个虽然还是精瘦,但精神好了许多,也许是暂时有了盼头,对柘字营的管理,服服帖帖。
不过愿意加入队伍的,却是稀少,只有百人,大概十分之一的样子。
至于俘虏,暂时看管着,没有异动。
李柘右手手指敲着桌案,刚刚听说收获巨大的喜悦被冲淡了不少:
“民夫不愿?为何?”
王归正苦笑:“无非是怕我们跑了。这些年川北、汉中罕见明军正规军,声势不如以前。我们的四有方略,很吸引人。我也看的出来很多人意动,却是没有站出来。好死不如赖活着。”
李柘点点头,叹了口气:
“还是不够仇恨啊。”
“这样,放民夫到俘虏营,拉一个,审一个,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来一场吧。”
“你找几个人,当托儿,诉诉苦,喊喊冤。柘字营只管围住校场,负责拉人,别的不管。”
“大人,这……”
“无妨,你和民夫营领头的交代一下即可,别的不管。”
“清军暴虐,怒火需要宣泄啊……”
曹振业想上来劝一遭,收留些清兵,听到这话,么有敢动。
“还有件事,柘字营规模渐大,缺少文书,诸位留意一下!”
“校场的事儿,控好场,别出岔子!另外,除去新兵,把棉甲分了!”
“是,将军!”
“去办吧,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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