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需要换一套新的衣服。
他还喜欢美女,后院养的女子多到数不清,记不住名字,他便找人打造金钗,每当临幸就会选金钗。
他喜欢轻柔的美女,会在象牙床上洒上香屑让美女在上面走,不留下脚印者赏珍珠十颗。
平日也只会坐在美人搭建的美人椅上,喝水时也是让口齿清灵的美女用嘴喂给他。
每天早上都要喝最新鲜的母乳,冬天冷了也会把手放在美女衣服里。
十六岁那年他失手打死人,知府亲自来放了他,日后逢人就说自己坐过牢。
但那一次,许景升打了他。
因为他弟弟许财乡试中了,才九岁就中了。
此后,他开始外出不再回家,但日子依旧穷奢极欲。
魏旭刚进醉仙楼就看到一大群商人已经到场,全部都围绕在两个公子身边。
许山雪嚣张跋扈,可许财却十分乖巧的站起身行礼。
许山雪很奇怪,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个可以和二品大官谈笑风生的老爹会对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点头哈腰。
“哥!”许财低声呵斥。
许山雪方才起身抱拳,一副大侠姿态。
这让魏旭很不爽,他国师整了一次后,就对整个江湖痛恨无比,但还是十分礼貌的回礼。
入座之后,许景升开始向他介绍自己的两个儿子。
“许财若是真才实学,日后或许是个好苗子。”
许山雪有些不爽,他不喜欢许财,认为是弟弟抢走了自己的父爱,但他却不恨这个弟弟,反而十分关爱,毕竟许财太听话了,从小就乖巧懂事。
“我弟弟当然是真材实料。”
一句话,整个楼层,鸦雀无声,呼吸之声,清晰可闻。
啪!
许山雪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是那么愤怒,那么悲伤,那么痛心。
“爹……为什么?”
“谁让你说话的?”许景升很聪明,当魏旭不提许山雪直接跳到许财身上时,他就知道,魏旭对自己大儿子没有多少好感。
“景升!”魏旭冷声呵斥,那个如山一般的父亲立刻弯下腰,“孩子也是有面子,有尊严的。不要当着外人的面打孩子,这是在折辱孩子的尊严。”
“大人说的是,但这犬子太过无礼,我,哎……”许景升一脸恨铁不成钢,“若他能有我许财十分之一,也能为我省不少心。”
“喝酒吧!别聊这些东西了,家事就在家里谈,不知家丑不可外扬么?”魏旭白了他一眼继续喝酒,他深知这是许景升在强推许财。
但他和许山雪无冤无仇,没必要刻意打压,反而招人仇恨嫌弃。
坐下后,许景升给他倒酒,“大人,我这个不争气的犬子特别喜欢交朋友,不如让他和孟子阳一起出去玩吧,免得我们见了心烦。”
“你别说,这小子我也是很久不见了,不知道郎虎把他带哪去了。”
许景升惊喜的瞪大眼睛说道:“是么?能被郎千户带走,前途无量呀!”
锦衣卫作为嘉靖的秘密警察,基本是属于谁都害怕的角色,莫说半夜,平日里见到都发怵。
“这是他的事和我没关系。”
“大人自谦了。”许景升笑道:“大人以一己之力力排众议,开海造福万民。我们这些商人对大人更是感激涕零,不知该如何报答大人的恩情。我们决定以大人之名修一座道观,不知大人可否同意?”
魏旭没有说什么,他没想到的是许景升这小子的小子那么灵通,这才几天他就得到了小子,不禁让魏旭也有点震惊。
“有这钱不如造点学堂,福泽万民。”魏旭端起酒杯又放下,“这事我是坚决不同意的。”
“这……”许景升看了众人一眼,他们立刻起身离去,在众人离去之后,许景升才慢悠悠开口道:“大人实不相瞒,我已经得到消息,万岁爷对你愈发不满,整个朝堂都在骂你。其实万岁爷并不是想拿下您,只是想要您一个态度,您就服个软,万岁爷肯定不会为难你。”
魏旭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思索片刻后问道:“谁对我攻击的最凶呀?”
“清流。”
“那你觉得我现在还能修这个道观么?”魏旭把酒杯扔在桌子上,吓了他一跳,“蠢货,万岁爷之所以对付我就是因为担心我和清流走到一起,裕王势力起飞,威胁到他的地位。显然清流也不傻,极力和我撇清关系,这时候我要是把道观修了,万岁爷会怎么想?他会想——哼,我一逼你,你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先前不是挺为民着想,挺公忠体国的么?怎么现在软了?还敢说你和清流没关系?”
张经李天宠就是这么死的,嘉靖可不会在乎你做错事改了,在他眼中,你改了就证明你心虚,你自己都知道是错的,既然知道还敢做,你不死谁死?
魏旭就是要铁这一张逼脸,打死都不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