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牛，你带我去嫖吧。”

人来人往的街市之中，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江宁雁，忽然冒出一句。

周围听到这句话的行人纷纷侧目，看着这竟然敢白日宣淫的一男一女，并纷纷投来玩味的目光。

陆牛脑子嗡地一下就麻了，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拉着江宁雁的手腕就开跑。

跑过几个转角之后，确定周围没有听到那句话的人之后，才停了下来，跟江宁雁解释这个字的含义，词性，用法，以及使用场合。

江宁雁也算是大致明白了俗世间，凡人划分的高低贵贱。

“那你便带我去逛勾栏吧。”

陆牛叹气，既然无力改变江宁雁的决定，便将注意事项又强调了一次。

江宁雁点头：“陆师弟这么懂，一定时常去吧。”

“我一次都没去过！”

“那为何如此懂行？”

“这……我都是听别人讲的！”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陆牛宣布投降。

等到两人在一处高档酒楼解决完晚饭，便慢悠悠地朝着一处勾栏走去。

“陆牛，这勾栏之地，也有炊烟升起，为何我们不去那里吃饭？”

正如星爷电影中所说：哪有人在妓院吃饭的！

陆牛解释了一遍“术业有专攻”，暂且安抚住了江宁雁的好奇小脑瓜。

两人并行，进入勾栏大门。

守门小厮见两人衣着朴素，有意上前，想要给点压力试探试探，若是真有钱，挨骂挨打也无所谓，毕竟，他们的职责便是如此。

但陆牛直接拿了两块银子在手上晃，小厮立刻心领神会，换做两位迎客姑娘贴了上来。

顺手将碎银子打赏给两位姑娘，进到了楼中。

在惠安城，女子逛勾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更奇怪的组合，他们都见过！

说实话，陆牛也是第一次进来，除了进门时的打赏之外，整个节奏，全是跟着引领他们的老妈妈在走。

二人坐到了一个间层的包厢，大厅层高足够，所以有了间层。这个地方，算是隔出来的雅座，清净，视野也不错，能看到正中央的舞台。

舞台周围错落安放着舒服的软座，各自不遮挡视线，每一座的消费价格不同，越靠近舞台，价格越贵。而台上，已经有暖场姑娘在演奏着甜腻温婉的曲子了。

台下座位，也在陆续上人，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勾栏的后院，也是别有一番洞天，但只有熟客、贵客，才有资格进入到里面。

清淡的有，不清淡的，也有。

但时日尚早，这些客人们还未退下知书达理文雅风趣的外衣，只是单纯地喝酒听曲，与周围的姑娘调笑打趣。

“陆牛，为何我们这里，没有女子陪伴？”江宁雁再次发问。

陆牛又是差点噎住，跟江宁雁深入地介绍了勾栏的职能，以及勾栏里，各个职务的职责。

“原来如此。”

在这方面，江宁雁单纯得像是一张白纸。

“我只知人道循环，未曾料到，此事也可作价交易。”

那不然呢？只要钱给够，资本家还能卖吊死自己的绳子呢。

在江宁雁旁边，陆牛着实没空欣赏大厅里姑娘们的歌舞。而江宁雁，似乎陷入了对凡间的思考，只是盯着天花板的灯发呆。

时间渐晚，灯光也逐渐奢靡起来，一股若有似无的甜腻熏香，也逐渐飘散开来，像是给整个室内，蒙上了一层粉红色的轻纱。

暖场歌舞结束，勾栏中有头有脸的花魁便款款而至，在热烈的欢迎声之中，上演今日的重头戏。

“诸位看官老爷，请欣赏由清歌带来的舞蹈，仙女下凡！”主持报幕完，迅速下台，将舞台留给那名叫清歌的花魁。

陆牛噗地一下将嘴里的茶吐在了地上。

仙女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