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一开阔处,可见不远处有条河流。
“就在此处将就一晚吧,恰好靠近水源,方便给牲畜饮水。”萧明说道。
众人下驴解马。
车夫牵着驴马到河边饮水。
畜生们走了一天的路,也是又饿又渴,一到水边便大口大口的喝起水来,鼻孔中呼哧呼哧的喷着水雾,赶走了一天的倦意。
饮完水,便直接拴在河边的树上,沿河边长着一丛丛的杂草,正好供它们食用。
卢二的使奴到周围寻了些落木枯枝作为柴火。
又用泥土糊了个简易的灶,接着卢二从马车上卸下一口釜。
釜是古代用来煮食物的一种器皿,青铜所制,跟鼎长得类似,比鼎小,且没有‘三足鼎立’之‘足’。
底部是椭圆形的,跟后来的‘锅’很是相似,算是‘锅’的前身。
“卢二,你带釜作甚?”萧明问道。
卢照邻没有说话,又从马车上拿下一个包袱。
解开包袱,里面可以看到一坨大概是用干荷叶包裹着的东西。
再剥去荷叶,里面的画面让萧明和张若怀是大吃了一惊。
“我去,你竟然还带了鸡?”萧明看着这只已经拔了毛,去了内脏的新鲜鸡,羡慕的说道。
“新鲜的仅此一只,阿娘说可以吃两天。”
卢照邻说完,吩咐使奴拿他的水囊和葫芦去打点水,接着便把半只鸡投到了釜中。
张若怀趁此间隙,用火镰把火生了起来。
使奴把水囊递给卢照邻,卢照邻看了看众人,问道:
“吾不会做饭,接下来便是如何?”
萧明接过水囊放置于一旁,把鸡从釜中拿出来,用匕首拆成细块后,重新投了进去,然后再把水倒了进去。
“再去打点水,多做点汤,便不用喝生水了。”
萧明说完把空水囊和葫芦又递给了使奴。
这个年代的河流虽然基本上没什么污染,但还是小心为上,能不喝生水尽可能的不要喝生水,他要尽可能的避免不必要的生病。
车夫把驴马栓上后,又到处去找了些干草,铺在马车两侧,这大约便是晚上众人的床铺了。
这一顿操作之后,天色便已黑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