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蒙古人整天把玩我们汉人的玉玺,爱不释手?还是说在你太师眼里这公主萨仁雅还是比不上这玉玺的分量?”
包元乾针锋相对,这些话倒不是他自己想说的,而是事先就被告知好的,该怎么说,该要什么,早就被规划好了。
“嗷,原来指挥使是为了那传国玉玺啊,我也听闻了这事,可是...并不在我手中。”
包元乾呵呵笑道:“太师莫不是把我当三岁小孩?实话说了,虽然肃州卫兵少却胜在城坚,城中军民一心,兵员不断,尔北兵再攻十年未尝可取也。”
“况且...今日已是第四日,我想那甘州的援军也即将驰援而来,届时内外夹击,太师恐怕将立于窘境。”
乌格齐冷哼一声,“指挥使是在威胁本太师?我军带甲六万,精兵无数,若是那甘州敢来救不怕被我一并吃了?”
“本太师还是那句话,玉玺没有,限期交出萨仁雅,金银财宝任尔攫取,否则...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他话音刚落,身旁的的怯薛军即是长刀半出,露出亮晃晃的银芒。
明军不甘示弱,纷纷亮出兵刃。
身后的包布同喘着粗气,盯着谈判桌上的乌格齐,准备动手冲上去擒王杀驾!
身形刚欲动,却别身旁的包时烈死死扣住脉门,让他动弹不得,他不解地看向包时烈。
包时烈冷冷地看着身前不远处那乌格齐,眉头紧锁,却不让包布同妄动。
包元乾止住后方躁动的手下,回身不屑道:“既然太师想掰掰手腕,那便拭目以待吧!”说罢便起身欲走。
“邓指挥使,你觉得事儿没谈成,你走得掉么?”身后传来乌格齐淡淡一声。
随即便见四周的怯薛军围上,堵住了退路!
包元乾回身一甩赤红大袖,把住刀柄下视乌格齐,“太师何意?”
“呵呵...无他,只是请邓指挥使入营一叙,待萨仁雅平安归来,自会放你归去。”
包元乾心中忖度道果然没好事,这乌格齐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硬刚到底。
周遭怯薛军将场内明军团团围住,成了瓮中之鳖,若是稍作反抗,定然血溅当场!
包元乾年看着端坐其中的乌格齐,总觉得他有问题,没这般简单,敢亲身赴会就不怕自当场拿下他?
他侧首瞥了一眼包大叔,见包大叔也正看着他,两人都是精明且默契之人,眼神对视一番已然明白其义。
“只怕,要让太师失望了!”
包元乾话音刚落,一声悠长响亮的马哨声传来!
“嘶!!”一侧的绝地高扬着雄壮的前蹄,不顾人海阻隔,强健的西洋大马身躯顶翻了无数怯薛兵,转瞬便到包元乾身侧!
包元乾探身上马,明军中兔起鹘落一人,纵深一跃稳稳落在包元乾身后,正是包时烈!
“就在前方!东北向那拨怯薛军居中那人,便是乌格齐本人!!”包时烈上马一指怯薛军外围一人,包元乾立刻纵马而去!
“阿爹!!”包布同喝道。
“带着人找机会退回去!别缠斗!”包时烈头也不回留下一句。
怯薛军见此变故,纷纷舍下被围明军,直奔冲身而去的包元乾二人!
在他们眼里大明的卫指挥使比这些杂兵管用的多,更何况他们直奔之处,正是自家太师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