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情理上说,曹渊是徐玉英的亚父,名义上徐玉英一直称呼他伯伯,实际上早在徐赟还在世,就曾说过要把徐玉英过继给曹渊。
只是后来徐赟被处斩,华蓉怕牵连到曹渊一家,就把这件事按了下来,但是两家的情分依旧保留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曹渊算是徐玉英的父亲,所以在二人大婚之前,淮筱绫也记得给定州写了一封亲笔信,还附上了礼单。
虽然大婚之日徐玉英没有回娘家,但是此时此刻到了定州这里,显然一向对徐玉英关爱有加的曹渊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南宫宿。
南宫宿执拗不过,老老实实的跪下行了晚辈之礼,敬了曹渊三杯酒这才作罢,只不过三杯凉酒下肚,加上这几日的操劳,让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你这身子骨真是像极了你娘,就你这样的身子,也不知道玉英怎么看中你的!”曹渊为老不尊,徐玉英闻言双颊透红,瞪了他一眼。
南宫星在一旁看到哥哥吃瘪,脸上掩盖不住的喜悦。南宫宿翻了翻白眼:“行了啊,别太过分了,有些事情别藏着掖着了!”
提到这件事,曹渊父子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曹渊更是生气的拍着桌子:“老子这辈子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连刀都没拔出来就被人跟捏小鸡儿似的按住了,让老子再见到他,我非活劈了他!”
南宫星眨了眨眼睛,奇道:“你们三个都是被一个人抓住的?可是在这定州城里,要把你们三个人都抓住不太可能吧?”
曹渊喝了一口酒,说起来月前的一件事。当时徐玉英离开了有几日了,他突然听府里人说她又回来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当时曹渊就恼了,一想肯定是南宫宿那小子又给她气受了,这才从城外的大营匆匆赶回都督府。
结果等到他刚走到正堂,他就被一个神秘人按在地上,他本想反抗结果那人就把他打昏了,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多了两个不争气的儿子。
看到曹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们,兄弟二人也是无奈,他们也是被差不多的理由叫回了府里,结果也是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打昏了过去。
“什么人能毫不费力的把你们打昏?”南宫宿锁紧眉关,虽然曹渊他们不是真正的高手,但是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尤其是像曹渊这种从战场上摸爬滚打活下来的,对于危险的感知度远胜他人,可他从始至终都没感受到杀气,这就算是他们府上也只有寥寥数人能做到吧?
“不会是那个老怪物吧?”南宫星想起南宫宿他们跟自己说过,戎狄部族里有个老怪物,他武艺高强,曾经在中原闯出赫赫威名,然后杀出定州。
“不可能是他,他的气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曹渊双手狠狠砸在桌子上,看到这一幕南宫星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当初那个人杀出定州城时,也把刚分娩完不久的曹夫人也一并除去,为此曹渊曾率几万人深入戎狄腹地,都没能除掉他。
“这几年戎狄出现过什么高手吗?”南宫宿问起曹渊,曹渊摇了摇头,只是微眯着眼睛:“表面上没有,但是暗中是不是有新的高手出现,我也说不准,毕竟那家伙去了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未免太安静了些。”
曾经的三国混战,不仅是国与国的战争,同时也是江湖上的争夺,涌现了许多天赋奇绝的高手,只是在大景统一天下后就都销声匿迹了。
其中有许多人进了神隐公府,这也是二十八死士最初的由来,也有一部分埋骨他乡,当然也有像那个老怪物一般杀出中原的。
“这些年他们不是没有高手出现,只是怕我们斩草除根,这才没有任何消息。”第六跳下房梁,有些怅然道。
曹渊瞥了他一眼,嘲笑道:“怎么?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想出去走走?你打得过老五吗?”
“打不过,但是你再废话,我打死你还是轻松的!”二人显然是老相识了,说起话来也没有一点留情面。
此时的都督府内出现了骚动,显然那些人发现了曹渊等人消失的事情,曹渊看了一眼南宫宿:“小子,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事先提醒你,这些日子我也不是白被抓的,我慢慢发现他们做这些对付的是你家老头子,你的道行未必能摆得平!”
“被抓就被抓了,还给自己脸上贴金?要不要脸了?”第六嘲讽着他,曹渊气的直拍桌子,但是也无力反驳。
“世子殿下,府内进了贼人,不知道有没有惊扰到殿下?”管家的声音响了起来,南宫宿朝徐玉英点了点头,她立刻带着曹渊等人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