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卑下下令我部鹰羽赶来护持,可时至今日未有一骑赶至。”
“他们都被人拦下了。”
赵隶看着面色阴沉复杂的任无涯,迟疑一会,小声道:“很严重吗?那他们会不会杀我们啊?”
脸色愕然,任无涯摇摇头,“这怎么会。您是国舅,他们只想着加入护持您的车队,怎么敢动兵戈。”
“那不就得了。”
放下心,赵隶耸肩道:“又不敢动手,怕他们作甚?”
“不能这么算啊,他们如此限制,一定是有什么阴谋的。”
“他们敢动手吗?”
“万一有人拿牛雄这些人说事,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敢动手吗?”
“大梁山匪首之一啊,牵扯上就是大罪啊……”
“他们敢动手吗?”
“就算我们咬死牛雄一众是您夫人亲戚,可他们不信要查验该如何是好?”
“他们敢动手吗?”
任无涯麻了,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拍了拍他的肩膀,赵隶宽慰道:“小任啊,看事情要看重点。他们既然是铁定不敢动手,那咱们就不会有事的。上下一口,咬死牛雄是我媳妇的十三叔,跟大梁山没关系。他们还能怎么办?”
沉思片刻,任无涯试探询问,“他们自然是不敢对您动手,可要是冲牛雄去呢?若是强硬去抓牛雄呢?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赵隶大大咧咧道:“他说抓就抓啊?有我姐夫的圣旨吗?开玩笑,我媳妇的十三叔,那就是我十三叔,我的十三叔,那就是我姐夫的十三叔。”
“国舅爷,您还一面都没见过陛下呢。现在就说这种话,是不是早了?”
任无涯忍不住询问。
“你小子嘀咕什么呢?不行俺们走就是了,谁稀罕待你这。”
远处的牛雄嚷嚷道:“嘀嘀咕咕磨磨唧唧,还背着人?”
“没事没事。”
赵隶笑呵呵一路小跑过去,“十三叔就是十三叔,跟旁的事没牵扯。咱们一路去长安玩,能有什么事?您把陌雪拉扯大,现在我富贵了,能不带着您?”
“哼哼……”
冷哼两声,牛雄听出他话中的隐意,打量着他道:“你小子可别光玩嘴上功夫,真出了事要是护不住俺们跟小陌雪,那就别怪俺大开杀戒,杀出去了。”
“嗨,哪能呢。”
摆摆手,赵隶堆笑道:“十三叔就吃吃喝喝,擎好吧。哪有人要杀你?这太平年月的,别胡说。来来来,我陪十三叔喝会。”
看着双手举杯的赵隶,牛雄眯了眯眼,低声道:“你说的那个法子,俺估摸着等不了到长安,在岭南就得用上了。”
人质?
赵隶眼珠一转,“唉,要真是那样,十三叔你别客气,我脖子哪里握着舒服,你握哪里。可有一条您得答应我,千万别急着说话。等我实在震不住场面了,您再想干啥就干啥,行不?”
“呵呵,俺倒要看看你小子有甚本事。”
“嘿嘿,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