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姨子也是个可怜之人,等她到将笄之年,不再那般迷恋公瑾,我们给她寻个好人家”
大乔本双眸含泪,听了孙策这大家长一般的言辞却不由破涕为笑:“有父亲在,哪里需要你操这个心?不过,我倒是觉得婉儿和周公子挺般配呢。”
孙策面露哂笑之意,连连摆手:“你不了解公瑾为人,先前那位王司徒嫡女知书达理,温婉贤良,才令他魂牵梦萦,难以忘怀。小姨子虽然长得漂亮,却也只是长得漂亮罢了”
听到孙策如此编排小乔,大乔美目一嗔道:“你是说我们家婉儿不知书达礼,不温婉贤良了?”
孙策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赔笑道:“并非如此,小姨子她”
谁料大乔已懒得听他找补,从他怀中抽身而出道:“我乏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罢。”
见大乔生气,孙策急忙哄道:“我不是说小姨子不好,只是觉得她还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找回来,莹儿可别恼我了。”
“那就罚你帮我打水罢,我要洗澡。你去楼下找店家要些热水来,把那木盆注满。”
孙策老老实实捡起木桶,拱手以示领命,谁知他走出不过三两步,忽然飞身回来,在大乔脸重重一吻,而后逃也似地跑出了厢房。
东风破窗,满是暧昧缱绻之意。有如此良人在侧,那些忧心恐惧又算得了什么?大乔倦倚横栏,衣袂翩翩,盈盈眼波间尽刻执着。
黟山夹谷中,小乔与长木修闲话毕,快步走回草庐中。方才一时失态,竟当着长木修哭了出来,虽有些难为情,却更期待周瑜的反应。
心中的倾慕之意如同初春时节的满城风絮,不知何时起,便飘落四散,难以收拾得住。而周瑜此人,却像自带一座百尺高的堡垒,时时拒人千里,难以攻克。小乔时常出神望着他,欲从他眉眼间获取些许在意她的迹象,却总是失望而返。
今日亦是如此,当小乔推门而入时,周瑜正坐在木案边看书,面色如常,未有一分一毫的不快。小乔难掩失落,气鼓鼓一踹脚下蒲团,快步前趴在榻,一动不动。
如此这般相持良久,周瑜好似认定小乔睡着了,他走到榻边为小乔盖锦被,低声道:“明日一早我打算去莲花峰看看,你脚有伤,不妨留在这里歇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