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兰叹口气,没再说下去。
老太太脸色蓦地一沉,立马开了腔,“我是看着颜颜长大的,她品行如何我最清楚。”
她眯起眸子,咬碎了牙道,“倒是那个沈冰薇,小小年纪阴险狡诈。”
“前脚拿走了钱,后脚就返回来装模作样的送礼物,要送就送,干嘛还专门跑到台上去。要我看,这绝对是一场策划已久的阴谋。”
当下三人心知肚明。
秦海兰暗暗的翻了个白眼,道,“光咱们相信她,并没什么用。”
“现场记者宾客那么多人都看着,就算她冤枉,众目睽睽之下眼见为实,也是百口莫辩。”
眼看老太太脸色都青了,赫骁城斜眸冷瞪她一眼,以示警告。
他话音一转,沉沉的道,“先不管原因是什么。现在她刚失去孩子,精神和身体上的打击都挺大的。”
“我看,媒体那边花些钱尽力去压一压,保险起见,过两天还是让连城把她带回去休养吧,家里也方便一些。”
老太太冷眼看了秦海兰一眼,狠狠的吁了口气,“这件事你去办,媒体那边的钱,由我来出。”
对此,赫骁城没说什么。
“对了,”赫骁城突然看向秦海兰,语气一下子阴沉下来,脸上咬碎牙的狠戾,“那孽子的手机还没打通吗?”
秦海兰正暗暗不爽,心里咯噔一下,目光有些闪烁的回道,“没还有。”
“他不是早就来酒店了吗?为什么到现在都找不到人?”
赫骁城的情绪一下子就波动起来,车厢里弥漫着暴烈的气息,“这些事还不是全都因为他引起的,没有他去招惹沈冰薇,能发生这么多事吗?”
“我、我这不是也一直给他打着电话的吗?”秦海兰虽不满,但也没敢胆量在赫骁城跟前争辩。
别说赫骁城了,她也生气呢。
两个亿啊。他睡个女人就要花两个亿,秦海兰也恨不得将他给找出来,狠狠暴打一顿。
后座上,老太太失望的看向窗外,脑海中不禁回想起昏迷时,秦海兰母子试图伤害孩子的那些恶毒对话。
那双含着绝望和痛心的眼眸,心上,抽搐的疼。
老头子,你都看见了没有,你最赋予厚望的长孙,现在被秦海兰教唆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阴狠恶毒、心胸狭隘、自私自利,私生活更是靡乱不堪。
为了你一辈子艰辛打拼下的产业,我不能让这对母女再祸害我们赫家了。
病房里,安静的心痛,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伤感的气息。
赫连城衣着有些凌乱,他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冰冷的手,凌厉的眼眸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没有聚焦的盯着她死灰般的面色发怔。
一直他都在懊悔,懊悔他就不该办这场订婚宴。
他不想委屈她,想公布她身份,告诉所有人她是他赫连城的未婚妻,让她安心的生下孩子。
可他终究是办砸了,把她伤的血肉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她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第二次醒来。
她眼珠涩涩的动了下,寻着手上的那片热源看了过去,本就拧着的眉心再次缩紧。
他手背的关节处凝结着血痂,像是,攥拳去捶坚硬的东西时,砸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