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的确是慌了。
虽然她没有得到沈家的财产,但最起码,在男人身上她赢了。
蓝鹤鸣好歹是女儿的亲生父亲,拼起来还是个完整的家。
可是,如果蓝鹤鸣就这么决绝的抛下她们走了,那她岂不是成了最大的笑话,甚至可以说,她比沈曼青还惨。
最起码,是沈曼青不要的蓝鹤鸣,可到她这,却被她不要的男人给无情抛弃。
她怎么能输给沈曼青呢?暗自较劲这么多年了,绝对不能输。
蓝鹤鸣觉得无比可笑,尖锐的连连质问她,“你说你为了我嫁给沈长青?那你没有享受着沈长青给你的荣华富贵吗?”
“你没有享受他留给你的巨额遗产吗?你拿公司股份那么多年,这么多的钱你没有花吗?嫁给沈长青,当年这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白梅一脸错愕的看着他,眼睛气的刺红,可面对他一连串的发问,她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现在,你拉着薇薇作死,你们惹了这么大的祸,还非要拉着我下地狱?”
蓝鹤鸣愤怒的喘着气,脸上一片决情和冷漠,冷的让白梅难以置信,不敢相信这是对她百依百顺,“夫妻同心”的蓝鹤鸣。
白梅摇着头,情绪逐渐亢奋了起来,“不,我不管,蓝鹤鸣你不能这样对我。”
蓝鹤鸣要走,白梅死死的拽住他不肯松手,“现在薇薇就在病床上,她一辈子都不能做母亲了,在她最需要亲情的时候,你要薄情寡义的抛弃我们吗?”
“白梅,你要搞清楚,她不能当母亲这是我的错吗?”
“是我让她爬到赫铭泽的床上?还是我让她扛着一个本就要流产的病胎,去跑到颜颜的订婚典礼上,弄这么一出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
蓝鹤鸣瞪着白梅,一点点扣开她手指,绝情的将她推在了地上,冷漠的说,“我们也没领证,更不是夫妻,我要走你也留不住。”
蓝鹤鸣刚迈出一步,身后,白梅笑的诡谲而阴险。
“蓝鹤鸣,你这是过河拆桥是吧?那你就不怕我把当年沈长青的真实死因说出来吗?”
蓝鹤鸣浑身狠狠一震,脸色骤然变青,打开门看了下左右无人,迅速关好病房门,捂住了白梅的嘴。
“你他妈疯了是吧?”蓝鹤鸣双眼猩红,语气恶狠狠的,“这件事说好的一辈子都不说出来的,你口无遮拦的让别人听到是不想活了吗?”
“哼。”白梅戏谑的瞪着他,慢悠悠的拿掉他的手,“现在怕了?刚刚不还要走的吗?你走啊?”
见蓝鹤鸣不敢再动,白梅阴柔的笑着,她指尖摸过他的领带,突然一把狠狠揪住,扯得蓝鹤鸣不得不乖乖的低下头,看着她。
“我告诉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过日子,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把沈长青的死,以及那些阴谋全都抖出来,要死一起死,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蓝鹤鸣双拳攥紧,骨节捏的泛白,狠狠的鼓了鼓腮帮子,却只能一脸怒火的瞪着她。
他算是明白了,这疯女人现在是越来越没有理智了。
惹急了她,没准真的能干出来。
病床上,沈冰薇轻轻的颤了下眼皮,惨白异常的脸上,似笑非笑,嘴角似是勾出一抹冷讽。
真是精彩,能让她看见西门庆和潘金莲的加强版本。
这两个人啊,还真是挺般配的。
蓝颜汐醒来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个地方看,一句话也不肯说,像是没有了生命的人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