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想多了。
沉书墨还想拒绝,“拿着吧,母亲还要看病呢,你入了职就能拿到月俸吗?”
确实如此,沉书墨只能先收下,心里对苏可可的感谢又添一笔。
送走了沉书墨,苏可可坐在桌前,一下一下的叩击桌面。
秋橘进来,端来一盘芙蓉糕,“夫人,心情不好吗?吃块芙蓉糕吧,夫人还未出嫁的时候最喜欢吃了。”
苏可可拿起一块,这是原主最爱吃的,不是她。
又放下,“今日不想吃了,以前喜欢的,现在想想也没那么喜欢。”
苏可可记得大户人家都是有藏书阁或者藏书楼这种地方,不知道赵府有没有?
她问了问秋橘,秋橘想了想,说“咱们这个府是前朝丞相的府邸,藏书楼吗,是有一处的,奴婢带夫人去看看。”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苏可可心中因为失去一位好老师的阴霾瞬间散去。
“快带我去。”
藏书楼一共四层,三层放书,一层放字画。藏书之多,令苏可可瞠目结舌,最让人意外的,还属四楼栅栏处,可凭栏眺望,市井百态尽在眼中。
豫州丽春楼中,一女子躺在床上,身上布满了鞭痕,奄奄一息,正是符佩佩。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的撞开。春妈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龟奴手里端着一碗药,看见符佩佩的样子,她冷笑一声,“想死,没那么容易,进了我丽春院的门,就是死也不行。”
说完,示意龟奴上前,掰开她的嘴把药灌了下去。
“这是绝子汤,避免女子有孕,三日后拍卖你的初夜。”
符佩佩依旧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春妈妈继续说,“之后,我会安排你见你爹一面,你难道不想见他吗?”
春妈妈的话让她有了一丝念头,爹爹对她那样好,人人都说爹爹是大贪官,可那又如何,那是她爹爹,而且不就是搜刮一些民脂民膏吗?那些贱民也就只有这一点用处了!
见符佩佩眼神中流露出了光亮,春妈妈冷哼一声,带着龟奴离开了。
符佩佩不过是中人之姿,但好歹也是官家千金,有这个名头在,还是有不少花花公子们慕名而来。符佩佩一身红纱,半遮半掩,让人看的血脉喷张。价高者得,一百两黄金。
符佩佩一看,是一个五十岁身材臃肿的男人,满脸褶子,一口黄牙。她恶心的想吐。
被带下去时,她对春妈妈说,“别忘了你的话。”
春妈妈满脸笑意,挥了挥帕子,“哎哟,记得记得。明天中午过时不候!”
第二天早上,她强忍着满身酸痛,叫来丫鬟伺候她梳洗,又让厨子做了些爹爹喜欢的酒菜带去。
坐着一顶小轿,她来到了狱中,狱中看守都已被打点过,符佩佩进去的时候便没有过多阻拦。
一进狱中,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符佩佩用帕子掩住口鼻,在牢狱的尽头处终于看见了符周。
此时的符周浑身恶臭,头发凌乱,硬生生苍老了10岁。
“爹”符佩佩扑过去,符周一开始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听到女儿的声音才慢慢转动眼珠,直到看到女儿的身影。
“佩佩啊,爹,对不起你。”说着,老泪纵横。
“爹,怎么回事啊?官府定的罪是贪污。”符佩佩抓住符周的手询问他。
符周心里明白,贪污只是他其中的一种罪名,通敌卖国才是真正的罪该万死,只不过此罪名一出,必然引起朝中恐慌,这就是皇帝的高明之处了,但他的女儿不必知道这么多。
他慈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却总是不肯说太多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符佩佩才离开,站在阳光下,符佩佩心里只有报仇,苏可可,赵奚伍,他们两个,我谁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