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已经送回了京城治疗,回去之后你好好休息。”
“嗯”
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遇刺的事情苏可可心照不宣的没有再跟任何人讲过。
赵府书房。
“看来你已经想好了?”赵奚伍坐在书案边,询问道。
一青衫男子站在他对面,面色沉重,“是。”
“既如此,”赵奚伍拂了拂衣袖,从案上拿出一封信递给他,“拿着这封信,翰林院里有你一份差使,不过,日后你的路途如何,就看你自己了。”
“多谢大人。”男子再次拱手行礼。
拿过信揣进怀里,他打开门,府中还有一人,他还要去告别。
苏可可正在房间里喂软软,秋橘进来禀告说,沉书墨来了。
苏可可来了精神,她回来好几天了,都没有见到沉书墨,她还以为沉书墨的母亲病还没有好,所以也就没有急着找他。
沉书墨进来,还是一样的墨发青衫,乌黑发亮的头发只用一根细细的丝带绑住,不像赵奚伍以玉束法,却多了几分飘渺之感。
苏可可一直觉得,温润如玉这个词就该是沉书墨所有。
苏可可端坐着,沉书墨进门,她才提着衣裙站了起来,福了福身子,“沉夫子,你母亲的病好一些了吗?”
“多谢夫人挂心,有夫人送的百年人参,已经好多了。”沉书墨眉间坦然,语气平稳,看来是没什么大事了,苏可可心想。
“夫子快坐下。”苏可可伸手引导。
沉书墨却后退几步,拱手道,“夫人,沉某是来请辞的。”
“请辞?”苏可可瞪大了眼睛,沉书墨教的确实不错,她还挺受用的。
“好端端的为什么请辞?是钱不够用了吗?我可以给你加钱的?还是你觉得每天教的时辰太多了,我们可以商量商量的。”
苏可可有些着急了,她只不过才把字认全,文章读了几篇而已,还远远不能出师。
沉书墨低下头,“是我另谋了高就,要去为官了。”
话声一落,苏可可心里明白了,不是什么其他原因,是要去做官了。做官好,总比当一个教书先生强。
苏可可也没有问他,他一个罪臣之子怎么当上官的,官职大小如何?那都是别人的事情。
她微微一笑,“原来如此,那祝沉夫子官运亨通。”
沉书墨欲言又止。
苏可可又把秋橘叫来,从她的屋子里拿出一袋银子来,她递给沉书墨,“夫子,你这个月的薪水。”
沉书墨连忙拒绝,“夫人,我的工钱您早就给过了。”
“拿着”苏可可不由分说的塞到他手里,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手背,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沉书墨耳尖泛红,“就当是给你的奖金?”
“奖金?”沉书墨不解。
苏可可向他解释,“就是我很满意你的教学,很喜欢你,所以给你多发了钱。”
喜欢——他,沉书墨心尖一颤。
苏可可眼眸清澈见底,无一丝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