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手……
奇耻大辱!
她刚要怒骂出声,储籍却有几分诧异地看着她的脸:
“你的脸这样红,又发热了?”
发发发你个臭狗头!
“臣妾那是羞愧的,羞愧自己脏了陛下的手。”她故意拉长语调,阴阳怪气。
储籍挑眉,随手丢掉锦帕。
“你身上有芴草味。被褥阴寒湿冷,身上却干热,四肢疲软无力,心跳短促,舌苔泛白,内虚外阴,非是发热之相。”
姜芝只听懂了最后一句。
至于心跳短促什么的……
她瞟了一眼狗皇帝云淡风轻的模样,别过头。
“刘太医说是发热的。”
“脉象所示,确为发热。”储籍并没有否认。
“那……”
“但脉象并非无法改变。”储籍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视线在她的床榻上逡巡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姜芝听得云里雾里的。
她本就不太熟悉这边文邹邹的说话习惯,狗皇帝说话还只说一半,剩下的叫她来猜。
她要是猜得到,也就不至于被这狗皇帝整得团团转了。
刚要开口询问,储籍却俶尔弯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
“!!”
姜芝瞳孔骤缩,看着那张俊脸猛然逼近,心跳漏了一拍。
“你你你说话就说话,别靠这么近啊!”
她别过脸不敢看他。
老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很容易让人上头诶!
这狗皇帝好歹也是个古代人,怎么一点都不注意男女大防啊!
“此物何处得的?”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这才发现,他只是俯身来拿她床头的那一个精致华贵的香囊。
原本这香囊被她放在枕头下面,夜里闻着香味入睡,睡眠确实会好很多。但今早她的枕头被储拾拿出去晾晒了,这香囊在她床上就显得尤为显眼。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那天夜里阿娣局促的模样,心里一沉。
不敢看他的眼神,别过脸,含糊道:“我也忘了哪里来的了——怎么了?这个香囊有问题吗?”
储籍目光沉沉地凝视着她,直看的她浑身起鸡皮疙瘩,才开口:
“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说着,将这香囊随手都给了她。
姜芝接住,动作顿了顿,还是打开了香囊。
里面全是一些晾干的药材,混杂在一起,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她伸手翻了翻,指尖却是一凉。
取出来一看,是一个内里中通、如白玉一般色泽莹润、如蚕蛹一般的东西。
“这是什么?”姜芝疑惑地捏了捏。
还有点软。
“虫蜕。”
“卧槽!”姜芝闻言,吓得手一抖,手上那块虫蜕被她甩飞出去。
“……”储籍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嘲讽她的粗俗,还是该嘲讽她的胆小。
“为为为什么里面会有这种东西啊!”姜芝声音都在哆嗦。
储籍嘴角扬起一个恶劣的弧度:
“自是因为这蜕了皮的东西入到你体内了。”
“???”姜芝震惊到失语。
半晌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惨白着一张脸,颤颤巍巍地说道:
“那那那……怎么把它弄出来?”
“你死了自然就出来了。”
储籍嘴角笑容不减。
此话对姜芝而言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她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