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步入阵中的彭衍感觉到周围灵力逐渐平复下来以后，伸手抽出一张黄纸，仔细回想了一下水符流转的纹路，先是鼻炎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睁开眼，手指比作剑指开始在黄纸描绘起来。

随着剑指指尖灵气不断由体内向外输出，黄纸灵力纹路开始逐渐形成，但是就在最后收尾的几笔中，一个纹路灵力突然闪动一下，然后黄纸的整个纹路突然全部溃散开了。

这次构符，再次宣告失败。

何师叔在彭衍构符的过程中一直在仔细观看，等到失败后，看到彭衍脸什么表情都没出现，还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微微一笑道：“小衍，知道为什么你这次还是失败了么？”

“烦劳师叔为我解惑了。”知道何姓老妪非古板角色以后，彭衍相处起来就自然多了。

“你小子倒是不想小轩子那么古板。你画符最大的问题在于布局，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之前失败都是在最后首尾相连构成整体的时候，当然，就算我猜错了，你也别说出来，毕竟我是长辈。依我看来，你今天就别继续尝试了。回去找小轩子拿一些常用的空白符箓载体去看看，仔细想想这个符在载体的布局，你可明白？”

彭衍点了点头：“多谢何师叔，我大概明白了。”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老妪也不深究，说完这句就离开了。

杨老道走过来对着彭衍道：“小衍，你可是真的明白了何师叔的话？她老人家可是最讨厌别人不懂装懂的。”

“在何师叔说出布局二字时我大概就明白了，我之前在构符时大多精力在第一笔，那会的心力和灵力都是最充足的时候，但是一般来说，很少有人会在一开始失败，越往后，我的心力和灵力越发枯竭，到了最后心境和灵力都差了不少，而在最后符箓的收尾点睛之时，心力和灵力都不足以完成点睛之举，但是因为我个人沉浸于其中，反而很难意识到这一点，虽然每次失败后都感觉心力耗尽和灵力枯竭疲惫，但是一直因为是失败何灵湖枯竭给我带来的感觉，并未想到是我整体符箓布局有误导致最后无法支撑符箓的点睛之笔。”

杨老道貌似欣慰地点了点头，至于杨老道猜想是否和何师叔所说的是一个意思就无人得知了。

不过彭衍确实是想多了，虽然最后说到了核心，但是何姓老妪所说的布局就是指彭衍对于符箓灵力的布局有问题，至于心力啥的，作为那一代被选中能修炼吸纳师门留下的部分灵力的天才，在学会画符以后，这种简单入门级的符箓所耗费的心力对其来说微乎其微。

“杨师叔，我们先回去吧。”

“可以，先回去把一些常见载体拿回去看看，然后你仔细想想符箓纹理的大小以及需要投入灵力的多寡，熟络以后，想必离你画出第一道符不远了。”

“嗯，多谢两位师叔为我这个愚笨晚辈操心了。”

“行啦，何师叔刚夸完你不古板，这就开始了？走吧走吧。”

........

等到回到道观，杨老道又给了彭衍一块桃木符箓，一块玉牌，以及各种材质的黄纸几摞，并吩咐道：“除了这块雷击木，其余的材质你都可以随意拿来练手。”

彭衍拿着这些个材料仔细看了个遍，还是最喜欢那块玉牌，无它，卖钱肯定值点钱。

次日早，杨老道正冲泡着从山采的野茶，彭衍却突然走了进来，连门都没有敲。

“小衍，什么事情这么急啊？”

“杨师叔，我的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