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早得到禀报,对一路上华成的所做,肖先生的所为一清二楚,此时,他已经等在王府的大门口,见到肖先生,忙深施一礼:“肖先生,老夫这厢有礼了。”
肖先生忙下了马,也一揖到地:“怎敢劳王爷亲迎?折杀小生了。”
燕王携了他的手:“先生不要客气,走,老夫备了一桌薄酒,为先生洗尘。”
肖先生见燕王爽朗,也不再客气,随着燕王进了王府,他边走边打量燕王,见他四五十岁的年纪,身材高大,魁梧,相貌英武,有着上位者的霸气。他知燕王华项峰本是贫寒出身,从军之后从士卒起步,履立战功后,被老燕王看中,将独生女儿嫁给了他,袭了燕王之位。中原战乱纷纷,朝代更迭,燕云十六洲与匈奴交界常有战争,再加上是苦寒之地,土地贫瘠,人烟稀少,倒也没有什么人来攻打。他在燕云十六洲轻薄徭役,与民修养生息,与匈奴开放边市,近年倒也安静,反而成了中原百姓最好的生息之地。
燕王妃只有30多岁,她生的婀娜美貌,斯斯文文一副大家做派。她的父亲与夫婿都是燕王,一生备受宠爱,没有经历过一点烦心之事,因此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要小上几岁。
燕王夫妻也忍不住上下打量肖先生,他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身高八尺,相貌英俊,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他手中还牵了穿着淡荷色小袄的小姑娘,小姑娘眉目如画,天真可爱,行为举止落落大方。
“肖先生,可把您盼来了。晋王说您学富五车,是文曲星下凡,小儿拙略,今后就拜托给您了。”燕王妃一边说一边向着肖先生福了福。
肖先生忙回礼:“承晋王谬赞了。小生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才疏学浅,不值一提。蒙您和燕王不弃,我定当认真教导小王爷。”
“肖先生,您过谦了,以后我儿跟您读书,师徒如父子,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先生不用给他留情。”
肖先生微微一笑:“那我就尊敬不如从命了。”
华成在旁边笑的一脸灿烂,心里暗暗发狠:看看你怎样打我怎样骂我?咱们走着瞧。他眼睛也不转动,心里已经动了四五个主意。
燕王妃看小女孩生的可爱,忍不住过来拉上她的小手:“肖先生,这是……”
“这是小女落落,我妻前年亡故,家中无人教导这孩子,这次就带小女一起来燕京了。落落,来见过燕王、燕王妃、小王爷。”
小女孩大大方方的上前行礼:“小女落落见过燕王、见过燕王妃、见过小王爷。”她声音清脆,奶声奶气,甚是惹人喜爱。燕王妃喜的拉起她的小手:“好孩子,快起来。”
她仔细端详:“肖先生好福气,这孩子长的真好,长大定是个美人。”
“王妃娘娘,您是我看过最好看的人,您才是美人呢!”小女孩听王妃夸她好看心中对开心,又在王妃貌美,也学着王妃的口气夸奖她。小女孩声音稚嫩,软言软语,偏学大人说话,听的人都忍俊不禁。
“咱们俩,你看着我美,我也看着你美,真是投缘。”王妃笑着边说边从手上退下一个碧绿的玉镯,亲手给小女孩带上在腕上:“这只玉镯是从西域过来的,看着成色尚可,给你玩儿吧。”
小女孩手腕太细,这玉镯套在手腕上就要落下来。王妃想了想,从女孩腕上取下镯子放在她手里:“回头给你打两副小镯子,这个镯子也先送给你,等你长大再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