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泉看着小王子长大,他怎么会?”
原来壮汉叫思泉,名字倒有些文气,和他给人的印象不太符合。
余若歌一只手拎起莫立行,辉隐族的体重轻得惊人,即便在马背上颠簸,他平举的手也没感到多少压力。
“你加入怖道宗后和思泉见过?”他问。
“前两天大乱时我们曾遇见过。”
卢栗道:“但思泉从没上报,你们两个说了什么?”
莫立行不知该如何回答,余若歌冷哼一声,用威胁的语气道:“原来你喜欢被拷问,那好,我会满足你。”
回到客栈,余若歌把莫立行往地上一扔,便问思泉的下落。
众辉隐各自看了眼,喊了一圈,才发现思泉已经不见了。
余若歌跑上楼,看见大夫黎赫正在一旁喝水歇息,莫持安然躺在床上,身体虚弱,但情况逐渐好转。
他松了口气,回到楼下,一脚踩在莫立行胸口,掐住其脖子,问:“你和思泉到底有什么勾当?”
直到莫立行脸憋得通红,快要窒息时,他才松手,等待回答。
“咳、咳,我们,我们是为了辉隐族!”
“空话就别说了,告诉我你们说了什么,他现在可能在哪?”
“我不知道他会去哪,我们见面时他告诉我他支持我,并给我指明了逃跑路线,那之后我们再无交流。”
小红道:“他在说谎,待我给他加个焚魂术继续问。”
莫立行的惨叫声被余若歌拿布团堵上,过了一会儿才拿出来,继续问:“愿意说实话了吗?”
“我说……”莫立行有气无力地开口,“昨天晚上我来刺杀莫持时,他给我开的门,放的哨,是他劝我留莫持一命,只要大部分辉隐受到重创,他们就会意识到投靠商国是种愚行。”
“可真正在伤害自己人的却是自己人。”余若歌感到十分讽刺。
“都是为了大义。”
“屁的大义。”余若歌骂道,耳边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来自客栈外,那是一队人马,可以判断出其中每个人都经过战斗训练。
客栈内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卢栗走到大门处,透过门缝往外看,不一会儿就看到一排官兵出现,将客栈团团包围。
领头的就是秦柳,他看着门缝中卢栗的眼睛,示意身边副将上前喊道:“怖道宗贼人,你们已被包围,速速开门投降,否则让尔等知晓我商国铁骑之威!”
卢栗当即隔门喊道:“店内只有一个贼人!”
“少废话,快开门!”
余若歌明白了,秦柳是想借助莫立行把整个辉隐族与怖道宗扯上关系,他们怎会知道莫立行被抓了?周围早已经被布下眼线了吗?难道莫立行折回背后另有隐情?
他示意卢栗把门打开,然后自己隐身躲在一旁。
无论如何都不能爆发流血冲突,否则两族关系真就要坏了,而他不能被抓,只能伺机而动。
卢栗让人把莫立行拖过来,然后慢慢打开客栈大门,外面士兵架起手炮手弩,对准了她。
卢栗高声道:“只有这个是怖道宗邪修,你们把他带走吧。”
秦柳道:“所有人都要带走。”
“我们家公子还受着伤。”
“我们会找大夫,都给我拿下!”
卢栗紧跟着吩咐后面诸位道:“都别反抗!”
一群正打算动手的辉隐们忿忿放下武器,却突然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喊道:“思泉,你去哪了?”
余若歌抬头去看,只见一团白雾飞过所有人头顶,然后化成人形,古铜色壮汉一脸怒容地冲向外面的士兵:“奸人,你们都该死!”
卢栗没能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