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闹声越来越大,余若歌抬起头,看见卢栗朝他走了过来。
“怎么样?”他问,“官府的人没来?”
“对,他们说等手头事忙完了就过来。”卢栗一脸疲惫,“我打算待会儿去府衙看看。”
余若歌道:“我和你一起去,把这家伙带上。”
卢栗看了眼他手上的莫立行,道:“我听其他人说了,你问出些什么?”
“可能是秦柳故意放他来杀莫持的。”
“秦柳,那个将军?”
“嗯,可惜没证据,但太子还没离开,我姑且能跟他说上话。”
太子他们应该不知道秦柳抓住了莫立行,否则不会把他放在将军府里不管。
“那我们现在就走。”
两人走出客栈时,余若歌已经变了副模样,卢栗回头一看,愣住了:“你是谁?”
“我啊,你被周执霜传染了吗?”
“你竟然会变化术?”
“有何稀奇,快走吧。”余若歌召出马儿。
“你的马……”
“还报不报案啊?”他不耐烦地催促道。
两人并驾齐驱,但因仁俞县道路狭窄而不能疾驰,速度很慢。
卢栗没看到他身后有魔剑,便问:“你的兵器呢?”
“带了,别慌。”
她又看向被余若歌横在马背上的莫立行,道:“你与王上不和,但小王子何辜?他小时候最爱和你亲近,你为什么要对他下这般狠手?”
莫立行道:“我若真狠,你们连救他的机会都没有。”
“那天牢中一战你可招招都往致命处打的。”
“生死交战,怎能留手?你们当时若认出我,难道就会留手?”
“我们打不过你。”卢栗道。
“这小子却打得过,靠那把奇怪的剑,怖道宗要抓你就是为那把剑?”
余若歌意外道:“你竟不知?”
“我终究是异族,他们总会对我有所隐瞒。”
“……刚才说牢里交手时卢栗和莫持都没认出你是吗?”
“对。”
卢栗问:“他修了邪法后气息大变,和原来相比完全不一样。”
“这便奇了。”余若歌慢了下来,“莫持的那个护卫怎么就一下子认出你了呢?那时候你还没现出人形吧,雾化状态还能有区别?”
莫立行一时语塞,小红却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我记得曾听你说,莫持以前被贴身护卫背叛过。”
‘曾经’、‘以前’指的都是上辈子的事,余若歌道:“你怎么不早说?”
“背叛原本该在两年后,这段时间他应忠心耿耿。”
余若歌立刻调转马头,往回狂奔。
卢栗跟上来,问他怎么了。
他回道:“莫持那个护卫有问题,我们回去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