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难了,要是那飞刀硬破这个铁门的话,外面没人听见那才是出了鬼。
思索了半天,张三知道不能硬来,心下另起了一个计较。
反身回去在地牢内睡了美美一觉,第二天早早醒来,钻出栅栏,守在那个铁板门里侧。
过了小半个时辰左右,铁锁声嘎啦啦响,门拉开一条缝,一道光射进来,看见了送饭守卫的身影。
光照不到的地方漆黑,张三贴墙壁贴的紧,守卫不查,低着头往前走,张三不再存妇人之仁,铁链兜头砸了下去。
守卫应声而倒,张三不知外面还有没有人,脚尖把即将落地的食盒一托,还好,没发出太大的动静。
守卫有钥匙,却开不了手铐铁链,张三在其身上翻了翻,一点散碎银子,再无他物。
思量一下,张三把晕倒的守卫拖进了栅栏内,就断掉的铁棍吧守卫钥匙磨了磨,反复试探之下,终于把捆在身上多日的铁链打开,可谓是一身轻松。
脱了守卫的外套,和自己对换了一下,张三拎着食盒走了出去。
推开铁门的那一刻张三是十分紧张的,然而,门外并没有人,只有不知哪里传来的闷声闷气的叮当声。
之前在囚牢里也有听到,不过感觉很遥远,不似这般真切。
门外是长长的一个通道,封闭式的,尽头似有回廊,张三凭着记忆中守卫步子的节奏,一点点往前走了出去,尽头处果然是个拐弯,转过来之后,光线就亮了,而且不是一般的亮。
好大的一个厅堂,成百上千的火炉风箱,成百上千的赤膊汉子,叮叮当当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居然是在打铁,铸造兵器。
说是铁匠铺子,那简直是太小瞧人家了,普天下也没这么大的铁匠铺,毫无疑问,这是兵器厂。
兵器厂,朝廷明令禁止的,谁有它,那比穿蟒袍的n意图还明显。
想不到林家还真是有图谋天下的意思,张三不得不佩服林宝生的勇气和志向。
“小李子,看什么呢,过来签字画押。”右手边一个声音喊道,略显苍老。
张三没敢正面回头,低着头模糊答应了一声,往右边走了过去,那边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个大记录本,旁边有磨好的砚台,一支粗狼毫搭在上面。
在桌子后,白发苍苍的一个老者正坐在桌子后面喝茶水。
记录本上龙飞凤舞,各种笔体,张三提起笔,找合适自己签字的地方,但是半天没看到哪里有写李字,内心焦急时,老者忽然用脚重重在桌下一踢。
“你会写么?还装模作样学人家拿笔。”
说罢老者从桌子抽屉里另拿出一个小本一方红印丢在桌上。
张三翻开,上面都是写的时间和红红手指印,看来是自己想多了,签字画押,只要画押就可以了。
不知这老者是不是老眼昏花,这么近距离都没看出破绽,张三自己都心虚了,颤抖着把手指印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