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张三打小很怕疼,每次吴良一伸手他就害怕,所以功夫也练得不怎么样,就不怎么伤筋动骨的轻功还练得不错。
然而在经过刚刚那一顿毒打之后,张三觉得疼也没那么可怕了。
虽然偷东西是自己不对,但是江湖自有江湖的道义,自己也是有门有派的,失手了该怎么办怎么办,这么往死里打,张三心里是有恨的。
一听张三还敢顶嘴骂人,林二掌柜发了威,亲自过来一脚吧张三踹翻,接着又好几个人上来打。
“别打死,大掌柜说留他还有用。”迷糊中听得有人说道。
接着很快,张三晕了过去,等醒来时又是身处一个黑牢之中。
身下一个草甸子,身上没有一点好地方,皮肉翻滚,紫青蓝靛,还没尝到做贼的甜头,先尝了苦头,天天巴望着出师,出师后时这么个结果。
回想起在吴良羽翼下的日子,真是天堂啊,张三双眼肿成一条缝,只能眯着看那黑漆漆的牢房棚顶,但是他就那么一直看着,似乎上面画着云蒙山。
没有药,粗茶淡水的调养了十来天,张三居然奇迹般的好起来了。
这牢房也是地牢,感觉得到潮湿,守卫情况不知道,黑铁门里就关他一个人,每日有人来送饭。
不过凭感觉守卫应该不是太森严,因为他平时在牢房里不管弄出多大动静都没人来过问,就只三餐时间有人来。
身子好了,张三便立刻开始考虑脱困的问题,虽然身上除了衣服和锁链外再无一物,但是他脑海里的神兵利器还未曾动用呢,自然不甘心就在这里坐吃等死。
一个方案是送饭那人来时干掉他,拿到他身上的钥匙闯出门,抢上一匹马,凭风力逃走。
不过这样做也有点风险,就是出了地牢外不定是什么情景,要是外面有好几个高手守着,那逃跑计划就彻底泡汤了,还有极大的挨揍可能。
第二个方案就是夜里用飞刀射穿铁门栅栏钻出去,这样的危险是,飞刀割铁有声,夜里听起来格外大,要是有人发现一样不妥。
自己这逃跑必须一次奏效,所以张三不得不反复权衡。
白天看着那面无表情的送饭守卫,张三终究还是没忍心下手,那守卫也没打过他,如果把人弄死,实在有伤天和,他的飞刀也不具备把人打晕的能力。
时间一点点流逝,地牢里虽然不见天日,但是从守卫送饭离开的时间,张三是能推算出大概的。
熬到了亥时左右,张三祭出了飞刀,一刀一刀割,割完一刀听一下动静。
铁棍很粗,进程很慢,张三割了三十几刀,终于割断了一根。
这个过程很纠结,因为张三不敢让它出太大的动静,就距离栅栏半步外发刀,此时声音最轻,最安全。
当然,刀发挥不出最大力量就耗时,等他吧铁棍完全割断时已经是子时已过了。
手铐脚镣用刀割是不行的了,找个铁丝才好,张三小心翼翼的从栅栏中间挤出,外面黑黝黝,要不是张三能夜视,往哪走都不知道。
依稀辨别了出口,张三一步一停的走上了台阶。
台阶尽头处还有一个铁门,而且这铁门不是栅栏的,是实心的铁板,而且门是从外面上锁的,里面就一个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