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跟你说个事儿,你那房子被本公子征用了。”
“那怎么行,足足三千两银子呢!”
李斯对三千两也没有什么概念,信口道:“三千两就三千两,回头还你!你在这儿守着,如果有什么变故,立时叫我。”
跑到厨房,匆忙做了个简易火把,引燃后,扔到了本是池塘的大深坑中。
火把足足落了三四秒种,才碰触到水面后熄灭了。
李斯看着乍亮复黑的深坑直啧舌,丫丫的,按前世理论,重力加速度9.8米每秒,岂不是意味着这坑至少有三十米。
幸亏没贸然跳下去,否则,肯定会被摔成肉饼。
既然是明日子时才能救人,李斯反倒不急在一时了。
再次嘱咐张青好生看守着大坑后,李斯回到隔壁的院子。
与蘅芜苑大相径庭,此处几乎每个房间都点上了蜡烛,照得院子内都灯火通明。
这陈渔,倒不是个客气的,还真把这儿当成我家了。
匆匆扫了眼院子,见其布局与蘅芜苑几乎一模一样,来不及细看,李斯跑进了正房。
琴师秦老头背北面南,腰挺得笔直,看到李斯,没好气地道:“瓜怂,你瓜娃子就住这么个破地方?丢人!”
李斯哪有空搭理他,直奔传来水声的西耳房。
敲门后,久津花子打开门,将他迎了进去。
陈渔解去拖地长裙,只穿中衣正趴在木桶前给郑旦搓洗身体。
李斯待要回避,陈渔却笑着阻止了他,说什么“我的就是她的,尽管看!”
一具尸体有什么好看的!
李斯心里想着,还是忍不住扫了一眼。
只一眼,视线便再也挪不开了,该凹的凹,该翘的翘,关键是那肌肤,莹白如玉、水清凝脂。
李斯忍不住靠上前去,“怎么可能?!”
花子一边搓洗着郑旦那新剥春笋的玉臂,一边傲娇地笑道:“蛇有蛇窟,鼠有鼠洞,海人自有妙计。”
陈渔啪地拍了下她的头,“会用就用,不会就别乱套名词。”
花子歪着头,“我用错了吗?那些读书人都说咱们是贩卖鲍鱼的海鲜商人,他们自称山人,咱们也自谦一下,当然要用海人了!”
“要死了你!”
陈渔红着脸,抄水泼她。
花子躲到李斯身后,“姑爷,你看你看,小姐她又欺负人了。”
一声姑爷,叫得李斯心里那个舒坦。
嗯,这小丫头有前途!
只是陈渔居然也不嫌闷,在家里,没有外人了还戴什么面纱。
陈渔咬了会朱唇,突然开口道:“相公,你的和氏璧呢?借我一用。”
“你怎么知道和氏璧在我这儿?”
花子指了指外间,“老头子说的。”
对于那个面黄肌瘦,全身没有三两肉,张口便骂人的秦老头,李斯欠奉好感。
迎着陈渔殷切的目光,他还是将玉碗变为正常大小后,取了出来,“你要做什么?”
“救人!”
陈渔说着便想去接。
李斯当然不舍,“救人?她不会还没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