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东楼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当时光顾着巴结王安,送鞋为父救场,只有我一人去的,可没有人能为我做证。
连忙急赤白脸地否认三连,“你胡说,我没有,不是我!”
吕布暗自琢磨,陈渔跟朱碧月同为京城四美,情比姐妹,而碧月又是义父的义女,陈渔怎么可能会害义父!
“我把你的,居然还敢狡辩!”
他本就是火爆性子,一听李斯说得在理,三步并作两步窜了过来,一拳打在严东楼腮上。
严东楼倒也硬气,噗地吐出一颗牙,恶狠狠地瞪着李斯道:“李斯,定是你与那陈渔为了谋害王公公,故意设了猜字谜的射虎局。而我严东楼一时不察,为你这奸诈小人所利用。”
李斯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死胖子,现在都成疯狗了。
“放你的屁!在那之前,我连陈渔的大名都没听说过,如何设局?况且,那毒到底是谁下的,现在可还没有定论!”
严东楼越发胡乱攀咬起来,“你说没听说过,就没听说过了?我严东楼自小过目不忘,压根儿就没在沂州府见过你这人。况且,你一口京片子,没听说过名动京城、艳绝天下的汐浣仙子,说出去谁信!”
李斯一听,心道坏了,被这死胖子抓住话柄了!
我说的固然是实话,以前确实从未听说过汐浣仙子,可这一口京城官话,定会被误认作京城人。
生长在京城,没听说过汐浣仙子?
这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他偷眼望向吕布,正好迎上他狐疑的目光。
李斯连忙分辩,“我以前见没见过陈渔,召她来一问便知!况且,我与王公公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害他?”
吕布的脸色缓了下,攥方天功戟的手也松开了些。
“无怨无仇?那谁知道!我可是听说,王公公与刚被新帝赐‘魏’姓的李尽忠李公公一向不太对付。说不定,你们就是李公公派来暗杀王公公的死士!”
吕布悖然变色,方天画戟戳在了李斯胸口,“还不承认?”
“且慢!”李斯连忙叫道,“吕将军,且莫中了这贼子的奸计!我若有心害王公公,又何苦耗费灵丹妙药为他解毒!”
严东楼三言两语,不但把自己择清了,还把李斯给绕了进去。
得意地看了眼李斯,小样的,跟我斗?
朝堂上,为了那顶更大一些的帽子,都能如同杀父仇人般拼个你死我活。
对于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儿,那些大人们向来是宁可信其有的。
“你为何为王公公解毒?那还不简单!王公公乃是当今圣上的大伴,自然是气运加身,福大命大的,区区砒霜能奈他何。你先是下毒,杀人不成后又故作好人,来讨好王公公,你这叫两边下注!”
李斯气得七窍生烟,直恨不得把严东楼收入玉碗里,让那些小虫子啃得他尸骨不剩。
可理智告诉他,断断不能这么做,否则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眼见吕布已在暴走的边缘,李斯连忙道:“严东楼,少逞这些口舌之能,事情到怎样,何不找那陈渔对质便知!”
一直闷头不吭声的钱谦益突然跨前一步,摇头道:“对质?如果早就串通好了,所谓对质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好你个水太凉!
我李斯哪里得罪你了,竟然让你如此落井下石。
吕布把方天画戟在地上恨恨一插,“还对什么质!定是如严家小儿所说,我义父本就与那李进忠势同水火,特别是我义父被圣上封为钦差后,那李进忠背后多有龃龉,是以伙同陈渔设此毒计害我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