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外婆家吃饭,尝到了非常好吃的炖汤,我不可思议的鱼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味道,连米饭也很软,充满了烹饪,散发出天然的五谷味。
我吃很多。由甜南瓜制成的甜糕点完全征服了我。刚刚吃完饭没多久,打嗝的时候,韩亮进来了。
“真的不会赶,我们刚吃完午饭,你还吃不?奶奶看到韩亮,大声问他。
“吃完了,韩亮应该看到我们俩在这里,他没有回应,”你今天感觉如何?你还好吗?“
“当然,你们所有人都来看我,我能不高兴吗?祖母擦了擦眼睛。“如果我可以活两年以上,如果不能这样做,那会很好。”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芙蓉冲上奶奶的怀抱,暴跌!祖母的手臂。
“当我还活着的时候,我对自己很满足,人们总是贪婪,希望看到你们结婚生子。
芙蓉挂着奶奶的脖子问道:“那我跟韩良搞好了?
我的祖母的脸冷了下来。“你小子,,今天说一些不被强迫的话!”
芙蓉哭泣的脸,声音也含着泪汪汪的声音,“只要你说,你就可以看到它!我愿意,韩亮兄弟也愿意”
“年轻的时候,我告诉他回学校回学校,我让他给他糖,他把糖给你,我什么也没干,哪怕你为什么不明白什么?
芙蓉从奶奶身上取下,站在旁边,“我知道没有人真的伤害过我。也怪我,孤儿怎么这么问呢?”
我奶奶看起来很累,风度显示累了,芙蓉继续说:“你给我吃,穿上好,送我出国留学”
韩亮拦住了她,“好吧,别说了!”他去帮助奶奶,“上床休息一会儿”。
其实我的祖母确实已经很虚弱了。看到她脸色苍白,无力的样子,我真的觉得她即将离开我们。她总是跟我说很多话她在我面前精力充沛,几乎忘了自己的病情。她错误地认为她是健康的,有时甚至认为我们可以一直这样说。好在,韩良清醒了。
我和韩良把祖母扶到床上躺着,落槿也跟到房间里来,站到离我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我看到祖母吞下一大把数量多得令我吃惊的药片,又喝了一大杯水。此前我见她虽然苍老但还像个小姑娘一样火热,但现在真的感觉到她的生命在一点点被消耗殆尽。
“韩良,你把柜子最里面的那只木盒子给我拿来。”祖母不想休息,坐起来,喝完水让韩良给她拿东西。
韩良捧过来一只木盒子,很旧,一看就是很多年前的了。上过红漆,但已经变得黑沉,看得出繁复美丽的花纹。当初这一定是只漂亮得夺目的首饰盒,在经过岁月涤荡的今天依然有种不动声色但惊心动魄的美。
盒子用一把向思锁锁着,祖母从枕头底下摸出钥匙打开盒子。
拉开抽屉,祖母取出一只翠玉镯子,招手让我往前到床边来。
落槿失了色,眼睛空洞洞地望着,“那个是”脸上的表情那么落寞,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来,手伸出来,我给你戴上。”祖母温柔地说。
“哦。”我悄悄把楚西平送的手镯褪下把手伸过去。两只手各戴一只镯子太傻了。
韩良站得离我很近,胳膊环着我,祖母轻轻地将镯子戴到我手腕上。
外面的阳光照在我脸上,身上,感觉很暖,房间里的一切和窗外的景物也都变成了暖色调,亮堂堂的。树叶鲜翠欲滴,空气很洁净,有种清新的味道。
落槿突然转身跑了出去,出门时门被摔得“砰”地一声。
祖母赶紧说:“韩良,你去看看。”
韩良出去后,祖母让我坐下来。我坐到床边,祖母抚摸着我的头发,说:“我年轻时也有一头你这样的秀发,长发垂到腰际,像一匹黑色的绸缎,起风的时候在空中飘舞。他最喜欢从背后抱住我吻我的头发。”
“可惜现在老了,又老又难看。”她用手拢拢自己的短发,头发已变得斑白,而且十分稀疏。露出大片的头皮,不知是不是化疗的结果。
“不会,现在的你依然很漂亮。”眼皮虽已经耷拉下来但能看出是双眼皮,耳垂上的耳洞提醒着这是个曾戴着时髦耳环的精致女子,依稀可见当年的风采明眸皓齿,长发飘飘。
但如花美眷终敌不过似水流年,不管曾经多么美貌。如今也只剩下人老珠黄了。
“这只镯子是韩良家的传世之宝,韩良的祖父没有交给我姐姐而是给了我,就冲这一点,我也应该爱他。在这之后很多次,我想到这只镯子,就有了力量,我知道他是爱我的,就足够了,那比什么都鼓舞我。”
我突然觉得手腕上的镯子仿佛重了些。
“我见到你第一眼就知道它是你的,你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
“我们因为不可抗拒的因素没办法长相厮守,我希望你和韩良能够把我们的爱情延续下去。”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外面的阳光把我们俩都照得很舒服,暖洋洋的,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微笑。
“雅安,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
“落槿这孩子从小就很有野心,她在想什么相信你也看出来了,但她是我的孩子,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她太倔我控制不了她了。你要答应我,不管她做出什么事都不要跟她计较,试着原谅她,好吗?就算无法原谅,也不要成为敌人。”
“嗯,我答应你。”
“我多希望你们三个年轻人可以好好生活下去。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落槿,她无依无靠的。我死了之后她就更是孤身一人了。我曾经让韩良答应我以后要好好照顾落槿,希望你能理解。”
“我能理解,我会和韩良一起照顾她的。
“那我就放心了。”祖母轻轻闭上眼睛,“以前我以为韩良和落槿蛮合适,直到你出现,我才知道那个位置原来是属于你的,除了你谁也不适合。你们三个人的关系是你们自己决定的,谁也改变不了。但你们都是我的孩子。”
坐在车里,我一直抬起手腕看戴着的玉镯子,感动得仿佛心里有热流涌过。以前的那只镯子虽然喜欢,但从来没有这样注视过。
韩良看着我傻笑的样子,“就高兴成这样啊?”
我问他:“你以前知道这玉镯子的存在吗?”
“知道,早些年祖母一直戴着它,后来就收起来了,但经常拿出来看,只是从来不许别人碰。记得有一次她还跟我说这玉镯子将来要给我爱的人,陪伴我终生的人。”
我很高兴,我知道这镯子的含义。它仿佛给我一种权力,好像戴上它之后,我就能和韩良一直在一起,永不分开。
在家里的时候,我发现楚西平在盯着我的手镯看,于是我有些骄傲地抬起手腕来,他说:“怎么不是原来那个了?”
“哦,换了一个。是韩良家传的,怎么样,漂亮吧?”我转动着手腕,凑到他眼前。
“你把那个摘下来了?”他不看镯子,而是看着我的眼睛。
“是啊,一手戴一个也太土了吧!”
我看他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那也不能为了戴上这个就摘下我送你的?”楚西平的表情有点受伤,“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一只手镯而已嘛。”他真是个孩子。
“我还以为你能一直戴着!”他看我有些不开心了,低头小声地重复,“也是,算了,一只手镯而已嘛。”
难道我能跟祖母说我已经有一只了而去拒绝她给我戴上吗?一个老人都把手镯拿在手里要给我戴上了。楚西平太不为我考虑了,就只想着他自己,那么霸道,他送的东西别人就不能摘下来么?我越想越生气。
我扬扬手腕,“这是韩良的传家宝,给他们家媳妇戴的,我为什么不能戴?这才是我要戴一辈子的,永远都不会摘下来的。”
楚西平沉默了,他双唇紧抿,我能看到他的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他落寞地笑了笑,笑得让人心疼。他没有看我。
楚西平慢慢地转身离开。我以为我会冲着他的背影扮个鬼脸,但我没有胜利的喜悦,我是以伤害他的方式发泄心中的不满,但随即心里也填充了一种叫做酸楚的东西。
自从宫老师的事情讲清楚之后,我们就不再冷战了,关系较之从前也好得多,主要是因为我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但是这段时间他有些沉默,也不再跟我开些无聊的玩笑,可能是他知道我有了男朋友就不能再开那些亲密的玩笑了吧。
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坚持给我带便当,有时我和韩良一起出去吃饭就不会吃他带的,但他还是给我带,就像是也会为了我而多带一把伞一样。
我告诉过自己以后要试着对楚西平好一点,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小脾气,并且我心里清楚,他对我的宠溺不该成为我刁蛮任性的理由。可能人与人之间也是有相生相克的吧,否则我怎么会单单对他这样呢?
我去母亲那里,跟她炫耀我的玉镯,跟她分享这一天发生的事以及我的心情。
“他们家把祖传的玉镯都给你了?”母亲拉过我的手低头细细看那镯子,“确实是块罕见的好玉。”
“嗯,他祖母亲手给我戴上的呢。”
“可这种东西不是要等到结婚才给的吗?”
“祖母患了癌症我跟你说过的,她恐怕等不到那时候了。但她已经认准了我,她这么跟我说,我有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我还这么小!”
“哦,其实我不希望你的初恋承载这么多东西,不过,只要你不感到束缚就好。”
“我不觉得被束缚,因为我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