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赋税沉重,百姓空竭,十室九空,长此以往……”孙清夷终于说了大半句。
云天彪一摆手:“大道理,本将比你懂得多!赋税之事,是朝廷考虑的,是你们知府考虑的,本将只管打仗!我就要军粮,百姓没饭吃,天下仍姓赵,若是我们没饭吃,哼哼,怕是江山就要易主!”
众将听了,皆是一凛,又觉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孙清夷双手乱摇:“云总管,你这话不通,不通啊!”
“不通是吧?来人,将这贼都监耳朵割下来!”
兵丁上前,揪住孙清夷,他手下的人想动,俱被制住,谁敢乱动?
这里副将风会抽出尖刀,抓住孙清夷的耳朵,咵一声就割了一只,孙清夷杀猪似的叫唤,云天彪见之,咽了一口口水。
风会走向另一边,又将另一只耳朵也割了下来,孙清夷的叫声更大了,满脸是血,当真是惨不忍睹。
这里云天彪忙道:“拿过来!”
风会领命,咚咚咚几步走到案前,云天彪双眼放光,就于他手中抢过两只耳朵,塞进嘴里咀嚼,啪嗒有声。
帐内甚是安静,只有他的咀嚼声。
孙清夷见了这情景,连疼痛也似乎忘记了,剩下满眼的惊恐之色。
云天彪吃完,饮了一口酒,稍稍回味了一下,恢复往日气度,指着孙清夷道:“滚回去告诉你们知府,三天内不凑齐军粮,下次就拿他的耳朵下酒!”
众军放开孙清夷,孙清夷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没命的逃回去了。
他刚走,忽报猿臂寨有使者到。
云天彪急命请进。
他与陈希真极有交情,又服陈希真之能,当下接到书信,传示众将。
其参谋傅玉道:“梁山泊兵多将广,个个都是悍勇之辈,就是朝廷屡发大军征剿,也是有败无胜,凭着青州,沂州兵马,恐无十全胜算。”
这傅玉,原为都监,年不满二十,平时喜欢穿青色道服,配着一柄宝剑,头戴逍遥冠,人称粉面傅郎君,更显得脱凡超俗,武艺又高强,果然是好人才,云天彪与他一见如故,就留在帐下效力。
“依着你说,咱们就不打了?我日日在青州练兵,捕剿匪寇,如今青州之贼皆不成气候,我竟无对手,一时甚是空虚,梁山泊倒是个好靶子!”云天彪不满道。
“将军,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觉得,要图梁山,还须请一人出山。”
“是什么人?”云天彪饶有兴致的问道。
“登州知府张叔夜。”
提到张叔夜,众将皆是虎躯一震,这个名字,那是太熟悉了!
张叔夜,人称‘张公’,在北宋朝廷,也是赫赫有名,不仅自己武艺高强,韬略在胸,他的两个儿子张伯奋,张仲雄,都是万夫不当之勇。
此人甚有才干,本当在朝廷任职,可是受高俅,童贯排挤,只得到海滨做一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