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陈希真落草,那是形势所迫,君子有遇有不遇,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的骨子里,那必定是朝廷的栋梁,暂时落草,也是为了将来更好的做忠良!
陈希真啸聚山林,攻城伐地,一时做些非常之事,如伤害百姓等,从长远来看,都是一种善意的行为,所谓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懂的自然懂。
梁山泊,哼,不过是一群草寇,刻在骨子里的强盗命而已!
这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的好吗!
只是陈丽卿久不回归,令陈希真忧闷无已。
刘慧娘道:“姨丈勿忧,陈丽卿必被那梁山贼人赚去了,咱们须去向他讨要。”
陈希真深以为然,觉得自己力量也足够强大了,且他本人对梁山泊有着莫名其妙的恨意,这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简直是与生俱来的,何况梁山定然是扣留了他女儿,如此大仇,岂能不报?
于是整练兵马,欲图梁山,刘慧娘又说道:“咱们虽然占着两座城池,七八万人马,可是梁山泊猛将如云,单是那个梁行秋,就无人能敌,还有卢俊义,史文恭,游坦之等,我想独自克之,胜算不大,须联合青州云天彪,共同图之。”
陈希真深以为然,遣人送信给云天彪。
......
云天彪为青州兵马总管,此人身高一丈,长得极为雄壮,虎躯凛凛,相貌堂堂,卧蚕眉,丹凤眼,一抹长须,面如重枣,声如洪钟,使一把青龙偃月刀,和梁山泊朱仝倒是有七分相似。
所不同的是,云天彪的眼睛是蓝色的,胡须是紫红色的,他平时不苟言笑,最喜欢读春秋,做事总是一本正经,有些刻板。
他身为青州兵马总管,经营多年,手下有五六万人马,独断专行,知府都要看他脸色行事,俨然是青州的实际掌控者。
因境内多盗,天彪月月扩军,朝廷军饷不敷,他就向知府催逼,知府被他搞的无奈,只得向各县摊派,如此仍不足用。
知府又怒又惧,便派都监孙清夷,领着数十府军,到天彪营中理论。
云天彪列队相迎,斜坐在案后,帐下将领左右陈列,各执兵刃。
他手捧春秋,扫了孙清夷一眼:“孙都监,你今天来,带了多少军粮?”
“禀总管,并不曾带军粮来。”孙清夷不卑不亢道。
云天彪将书掷下:“既无军粮,到此做甚?本将军务甚繁剧,可没空陪你游逛。”
“云将军,末将来此,也不是游逛的。”
“是吗,莫非是特意来消遣本将的?”
“也不是,将军乃是武官,位在知府大人下,可将军对知府大人颐指气使,奴仆视之,这已是违例;又月月催督军粮,搜刮不歇,青州境内地皮也被刮了三尺,将军仍不满足,难道是要将青州变成炼狱吗?”
“放肆!”云天彪大怒,“本将受朝廷厚恩,掌一方兵事,理应为朝廷分忧,保一方平安,此乃职责所在,义不容辞!青州匪患不休,你知府无能,若不是本将在此,不知要出多少个梁山泊,你等不知感恩,反来责我,真是荒谬之极!”
他气的脸更红了,红里透着黑,继续吼道:“孙清夷,我且问你,我帐下兄弟,若是空着肚子,十天不吃饭,去剿匪,有无胜算?”
孙清夷知道他强词夺理,也是无奈,答道:“十天不吃饭,自然是……可是……”
“你也知道啊!我数万兄弟保着青州,不是喝西北风的,是要吃饭的,没有军粮,如何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