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桩好事呢”张九莘小声道:“栓子哥,你不是说《童子大成功法》只有法门,没有招式吗?村长说,爷爷已经答应教你拳脚功法了。”
“真的?”
“当然!”
“小九,你太厉害了,大房一下子两件大好事,怪不得钱奶奶闹腾呢。”栓子高兴得都要开始手舞足蹈了。
......
上房。
钱氏倚在床上,眼睛哭得像烂桃子一样:
“什么经济独立,那小九分明就是变相的分家单过呀!”
“老爷子!自古父母在不分家,我们两个老家伙还好好的活着呢,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丢我们张家的脸面。”
“老爷子,这绝对不行!”
老爷子被哭得心烦,忽的一下从床前的六鼓圆凳站了起来:“我来,也只是告诉你一声,以后不管小九挣多挣少,你、还有我们张家的所有人都不能伸手向他要一文钱,他小小年纪就有自己挣钱自己念书的骨气,就比什么都好!”
“什么鬼骨气,那都是放屁。老爷子!小九他要唱什么把戏,难道你心里真的没有一点谱吗?”
张家所有人的金钱命脉一直掌握在钱氏手里,她哪肯愿意放过张九莘这条漏网之鱼,看到老爷子往外走,便把床头拍得震山响,声嘶力竭:
“他这分明是要假借独立之名,变相的向他松木庵奶奶的嫁妆伸手!”
老爷子身子一顿。
在窗外偷听的张九莘顾不得许多,快步的进了上房,老爷子看了张九莘一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上次老爷子就强调过张家所有人都不能动松木庵奶奶的一分钱嫁妆。
钱氏的话正中老爷子的忌讳,可张九莘哪会让好不容易得来的经济独立权白白丢掉。
张九莘直接竖起右手三根手指,庄严道:
“爷爷,我从未有过要动我奶奶嫁妆的念头,我可以在此对天发誓,若有,那就让我不得好死!”
“胡闹!”
老爷子脸色一变:“你是我们张家长房独子,肩负着一房的香火传承,岂能轻易的把自己的生死来赌咒发誓!”
老爷子虽动了怒,不过看向张九莘的眼神多了欣慰之色:“你身上流着的是我张士贵的血,你说要凭自己独立,爷爷自然是信你的。”
老爷子凉凉的看了眼钱氏。
钱氏没想到张九莘敢拿自己的生命发誓,也是始料未及。她嘴唇蠕动,想要说什么。
张九莘却抢先一步开口:
“钱奶奶,话说我亲奶奶就算是愿意给我钱花,那也是人之常情,你为何要如此激动,莫不是你已经把我奶奶的嫁妆看做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不成?!”
原来如此!
老爷子豁然转身,对上钱氏惊慌失措的眼神,不冷不热道:“看来你还真是病得不轻!”
钱氏彻底慌了。
“老爷子!不是这样的,你.......你听我解释........咳咳咳.......”
钱氏话没说完,老爷子就出了屋子,张九莘冷哼一声,也跟着出了屋子。
“张九莘,你这个短命鬼,你......你.......”
钱氏顿时被气得砰砰砰的自拍胸口,一口气接不上来,又撅了了过去。
......
张九莘随着老爷子到了客厅,老爷子把一个礼盒递给张九莘道:
“这是你村长爷爷送你的文房四宝,当年你那过世的堂大伯下场靠秀才时,就是用的这一套,老村长舍得割爱,显然是极为看重你的。”
张九莘闻言,顿时觉得手中的这套文房四宝沉甸甸的。
“原本我说等你把身体养好了再去念书,既然你有这样的志气,那爷爷我就不再说什么了。”
老爷子让张九莘等着,转身进房,再出现时,手上多了一个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