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完以上几种可能性后,罗尔涞心里就有了底。
“侯爷,这是为何?好不容易将逆贼军队打散,此时放虎归山,怕是后患无穷。”
罗尔涞知道应劭着急。
怕没抓住机会,让黄巾逆贼逃出了所在的地盘,又祸害其他州郡。
但急归急,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慌。
要想好,再动~
“小乙,你去探得他们是如何过河的?”
“回大人,时值冬日,河水不深不浅。骑兵骑马通过,但步兵余众还是以吊桥渡河为主。”
罗尔涞撇嘴一笑。
这般过河,不是等着被打吗?
都知道是冬天,就算可以踏水而过。
可以河的宽度来看,还没到河对岸,马都被冻死了。
马一死,相当于骑兵也死了。
而吊桥嘛~
那更好破!
“侯爷,待我先去攻那吊桥,断了他们过河的后路!”
这个应劭~
聪明是聪明,每当罗尔涞开始问话的时候,他总能猜到下一步棋。
可就是人有点急躁冲动。
不说还真很难跟历史文人,还写过《风俗通义》的大家联系起来~~
罗尔涞没有搭理应劭。
只是取了杯茶,用手指蘸了蘸茶水,再将手指立于屋外。
片刻,他长舒了一口气,说:“真好,东风~”
他这可不是草船借箭的东风。
但确实借的都是风势。
“小乙,让白马义从准备火箭。三刻之后,在城外五里处等我指令。”
很快,兵马聚集到了城外五里处。
应劭似是看出了端倪,奉劝道:
“侯爷,您是想从这里射箭突袭吗?可这射程,是不是也太远了?”
虽说公孙瓒已经在朝廷内小有名气,但在应劭看来,那些被赏的几次战斗都还算不上台面的大场面。
即便他对这次罗尔涞的的及时应援和良策十分敬佩,但眼前的事实总无法辩驳。
一等,二等,三等。
说是三刻就集结了,但是左等右等都不开弓。
小乙小声的在罗尔涞身边说:
“大人,您要是再不发号令,我们可都要在这风口上给冻死了。”
罗尔涞笑看着已经冻得嘴唇发乌的小乙,还是不做声。
连你精心准备的大军都在此都冻得不行,更何况渡河的黄巾军呢~
突然,罗尔涞竖起了那跟标志性的长矛。
“预备,点火,放!”
“咻~咻~咻~”
一时间,万箭齐发,齐齐射向那些刚刚渡河至半路的黄巾军。
瞬间斩敌数万,鲜血顿时染红了江水。
除去逃掉的少数,当场生擒黄巾七万余人。
“侯爷,您真是聪明绝顶、料事如神。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大获全胜。下属实在是佩服,佩服!”
这下应劭可真是心服口服了。
其实罗尔涞的法子很简单。
沾水测风向,正巧这两天东风而已。
其实关联不大,如果不是顺风,无非就是站近一点射击。
顺风的话,站的更远,射的更远,也更安全。
罗尔涞聪明就聪明在并不是一来就上去打。
而是静等黄巾大军渡河渡一半的时候动手。
黄巾军留下精锐部队充当殿后,以为会跟泰州军有场硬仗。
可令他们好生奇怪的是,为何只有少数的泰山士兵追赶过来,却不见大部队来袭。
可他们哪里知道。
要想消灭他们,根本不用来到眼把前作战。
找个顺风借力的好地方,一样可以灭了你们这帮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