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也感受到了异常,几个人高喊:
“抓住他们。”
对面的马有四只蹄子,自己等人才两条腿,这硬跑肯定是跑不过的,所以刚冲出人潮,两人一转身,就直接溜进了旁边的小巷。
“他们在这!”
鲜卑的人手比想象中更多,他们估计是通知了其他队伍,周围巡逻的兵卒赶来支援了。
陈启听闻这话,还没反应过来,立马又被魏训抓着,拐了一个急弯。
羊肠小道、交错纵横。
可即便这道路再密麻,也终究是要有穷尽的时候的。
在鲜卑人的不断围堵之下,两人可逃的位置越来越少,等再次选择一条岔路之时,鲜卑人的声响已经出现在了道路的正前方。
前有追兵,后有猛虎。
咋办?
翻墙。
魏训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先是提起陈启的领子,将这人给扔了过去,自己随后跟上,越过这墙。
不过,这脚刚一落地,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陈启已经束手就擒了,毕竟在没有特殊禁忌物的情况下,他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会儿正老老实实的站在边上,脖子上架了把长剑。
这长剑,还破破烂烂、锈迹斑斑的,光是这铁锈都有三斤重,破伤风附魔了属于是。
魏训当然是本能和对方打了起来。
他没看清这敌人的长相,只是瞥了一眼,感觉对方有些眼熟,估计是在哪见过,而且年龄不大,是个小孩。
对方先是一把长剑刺向心口,魏训急忙闪躲。
可这身体才刚侧开,只见那长剑猛然翻转,劈砍向他的脖梗。
魏训急忙躲闪,又连忙俯下身子,这下身体的重心是不稳了,不过此刻也顾及不了这么多,摔一跤,总比红肉接白刀子的要好。
可交手之人居然连这点都想到了,在魏训摔下去的位置,那人脚上勾起另一把长刀,朝着魏训脖子就冲了过来。
“没办法了!”
魏训可不是什么无敌的存在,武道八阶就是上限,前段时间使用了编号B-027:《兰陵王入阵曲》,颇有心得,不过还没到安心下来突破武道七阶的时候。
此刻,他本能地想变成“羊”。
“别动,我知道你们就是‘黑潮’,你要是敢变成那东西,我先抹了这人的脖子。”
一女声灌进耳朵里,这声音寒得刺骨。
说话的那人,是把刀架在陈启脖子上的那个家伙,一个女人,魏训非常确信自己见过她。
不过他还没有得到答案,身子就被固定了,被固定成摔倒的姿势,定在半空,脖子上架了刀。
好了,全面被俘。
不过面对这样的局面,陈启并没有任何慌乱,他这话语中倒是带了些许笑意,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说道:
“你们怎么在这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叫墨烟,至于那个小孩,他的名字应该叫吴用,他是吴家人的遗孤。”
经过陈启这么一提醒,魏训终于从记忆中检索到了两人。
之前,在钟楼上的时候,拓拔七曾经让这二人出现过,不过那场酒会宴席,魏训没有参加,只是在拓拔七送陈启时,他才和这墨烟、吴用曾有一面之缘。
这么说他们是,拓拔七的人……他们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