豕城,便是这么来的;豕,在这个时期的语境下,更像是后世的猪。
鲜卑人将大量本地居民集中在此处,方便管理和控制。
……
豕城,这地方有意思!
陈启知道夷努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立刻又追问道:
“那么这些人是怎么来的?”
陈启指的是那些乱叫的护卫,这些疯子显然不是正常状态,穆姐也说了,这些人就来自于豕城。
闻言,夷努趴在了地上,态度极为卑微,又从袖口里面掏出了一块令牌:
“他们都是鲜卑送来的,主要还是为了地区管控、镇压部分叛乱。”
这令牌是黑红色的,外面的字如同烙印,正面是一个“奴”字,背面是鲜卑的标记记号。陈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东西不烦,它给人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陈启问:
“令牌可以解除这些人的控制?”
刚才,护卫们乱叫,背后的始作俑者就是手持令牌的夷努。
夷努摇头:
“鲜卑人只说可以通过令牌命令他们,但如果说是解除,但并不彻底。”
夷努的这话有些怪,不过也很好理解。
这些兵奴就像是一个手机,使用者可以将手机恢复出厂设置,但是并不能将机器恢复成原料。
两人的对话正要继续。
突然人群里传来了一声声响。
“阿蛮、阿蛮!”
这声音,是阿蛮说的,刚才魏训在虐待这个家伙,试图从对方嘴里面套出情报,所以这头还没有变回人型,只是捆在一边的树上。
阿蛮远远的就看见了那令牌,他在叫。
陈启让魏训拿起令牌,到了阿蛮的身前。
陈启问夷努:
“如何取消命令?”
夷努老是回答:
“只要看向这令牌,十秒钟就好。”
果然在十息之后,阿蛮的情况产生了变化,虽然还是在一直重复自己的名字,“阿蛮,阿蛮”,至少眼睛中有了神采。
果然,阿蛮确实来自于豕城。
等等,陈启突然想到了之前让自己困惑的地方。
按照古戎所说,古元良在死前利用生命设立了“咒”,鲜卑人若能踏入天牧关一步,平南王拓拔四就会日夜受神魂撕裂之苦。
所以,鲜卑人在那个时间段是不能进入天牧关的。
由此推测,阿蛮很可能并不是鲜卑人。
这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启不得而知。
夷努也无法提供更多的信息了,毕竟他也不了解这地方,不过可以肯定,这地方绝对是有问题的。
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切的迷雾,在狂风呼啸之中,在一声声的“阿蛮”的低语之中,愈发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