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业火之厉过于霸道了。仙气此时竟似燃油般助那业火烧得王先师一个措手不及。
朵朵火莲炸于九空,夏宇禾又一剑太乙通仙剑刮起火风,他想反杀!借助这火势,即使仙者,也应该有所忌惮的吧!
“业火?你果然是酆都的阴兵马将,不过,即便你是阴府十天子,今天也别想走!”王先师一拳轰出,只听得一声“咚……”的声响,虚化天鼎拖着火尾被打出了战场。
夏宇禾嘴角溢血,这一拳的余威依旧让他全身一震,刚刚愈合的伤口又重新绽开。
三拳轰出,后面的道士纷纷跟上,拳来火到是,仙气缭绕九重天,望世山野火烟灭。
白衣秀士引气向天,法诀打出,大雨便是倾盆而至,也不知是何雨水,反正那烧山漫野的业火是被浇熄得一干二净。
当……
大鼎掉下山谷,夏宇禾也被那紫袍道人用裂牙一击钉在了山崖之上。“不堪一击,真不清楚你是如何杀死宗师弟的?”白衣秀士看着狼狈不堪的夏宇禾,好奇的自言自语道。
“送他上路吧!你师弟的遗物快些收走,还有两个逆贼没被抓住呢!”
听到王先师的言语,紫袍道人便大手往山谷中一抓,那虚空大鼎便被他拿到了手中。
夏宇禾瞪着那王道人的双眸,两人眼中都是无情。“你给我等着,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敢灭我的,却是一个都还没有呢!”
“是吗?我等着!”
一道炎火落下了山谷,瞬间,大火将整个山谷吞没了,大雨停息,山崖上的那具焦尸由于被长剑刺穿腹部,没能掉落崖底。
“可以了,灵气尽散,生气全无!将那两个同伙抓回去,这腊肉就喂给天上的秃鹰吧!”
王先师腾云离去,四个半神在后面跟着,紫袍道人是先一步离开了。一道山涧间,他们堵住了李源的路。五人笑着看向李源,持笔的李源最后叹了口气,收起了毛笔,选择了臣服。
五人笑,此刻整个事情算是圆满了吧!
回路、文流被扔进了牢狱,李源则被单独关了起来,望泉境的修者虽不是说少见,但于他们而言用处却是大多了。
以人为药种炼制“三圣丹”可不止宗鸿泽一人会,他们师兄弟五人可以说也是炉火纯青,炼过不少!
夜半之时,京师的河莲节算是又重新开始了,众臣虽是极困无比,但在这笑面皇帝面前却是不敢有丝毫困意的样子。
表面上看却是其乐融融,诗歌笙声在那湖面上悠然飘荡,直传上九天云宵,美妙且让人心旷神怡,虽说此刻已是夜半寒舟之时。
空无一人的山谷上,没有樵夫,没有放牛娃,却是一道似被圣光包裹的人站在崖边,看着挂于崖上的“腊肉”,摇了摇头,随后就准备转身离去了。
“那和尚,来都来了,走什么?是夏某我现在这样见不得人吗?”空荡荡的山谷回荡着怨念的声音。
那僧人转回了头,铮!一把利剑自山谷下飞出,挡在了他前行的道路前。呼……风声的响动中,夏宇禾竟脱去了旧皮新伤,毫发无损的跳到了这人的眼前。
“衣物穿上,有什么话等穿上再说!”白光僧招了招手,一只章鱼便不知从何处飞来将一身青衣抛给了夏宇禾。
“你是那潭中之怪?”
那章鱼几乎透明的触手,红眼珠,正是那日潭下见到的怪异生物。
“臭小子记性还挺好!不过我可不是个记仇的人,衣服给我穿上,听这老头儿讲话是你的荣幸!动作敢慢一点,本姑娘就栲断你的腿!”章鱼扔下衣服就退到白光僧旁边了,走时还不忘留了句狠话。
夏宇禾耸了耸肩,穿上青衫就与白光僧对坐,白光僧虽一身白光无法知晓他的容貌,但气质却不是仅仅白光就能挡得了的。
“小友,你觉得此处如何?”白光僧伸出手指了指这大好河山,问道。
夜色已所剩无己,弦月挂于这夏日的天空中,与远处丛丛山林相呼映,不免将“美”这个字诠释得令人陶醉。
“不过就一幻阵,前辈,不得不说你这阵法真的令在下钦佩,一树一木如真物一样,即使是我都不由得将这幻阵中的一切当成实物了!”捧起了一手扬尘,夏宇禾散尽了手中的泥灰,脸上干笑但却摇了摇头。
“如你所言,那为何你还救那孩童,为救他父亲还险些丢了性命,幻阵尔,有何留念的?”僧人手扣佛珠,不急不缓道。
夏宇禾托着下巴:“为什么?可能……就跟看电影一样吧!明知那是假的,煽情之处还是会流泪,热血之处还是会因而尖叫起来。就像到现在,我依旧想去救他。值不值得,已经无关紧要了!”
“是吗……”不见老僧面容,但语气上却是缓淡下来了,“其实这儿不是什么幻阵!是一处世界,虽说不与你呆的那界层直接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