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向左搜!你们,向右搜!定要将贼子擒拿!”一路兵马,为首一秀气道童,虽是面容稚嫩,但指挥却是行云流水,宛若大将亲征,威武不已。
人马向左向右散开,树林却是被地毯式的包围了。沙沙丛叶间的慢慢前行让午夜站于枝头的乌鸦,一个扑楞飞向了天际。
“看,有血迹!”一将士大叫着指道,众军士随他指向而望,却实,黑夜下那漆黑的浓稠血迹铺向森林内。
“沙沙……”急促的行步声一个不让一个,百来十号人循着血向跑进了树林深处。
“血迹不见了?”一丛木丛间,将士们找着找着就断线了,疑惑间他们便四下寻找了走来。
不时,那领头道童从树林外跟了进来,穿过层层树木,他皱起了眉头,眼望向众将士行去的方向拍了拍额头:“你们快回来,那里……”
不用那道童急吼,这些将士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身旁的这些树木忽然开始疯长了起来,尖枝利叶比他们的铁枪大刀不知坚固多少倍。
“啊……”
血液溅遍了整个树丛,百来十号人无一人幸免,最惨的莫过于那被挂于枝头的士兵,双眼翻白。一地的血液还有温度,道童赶到时,惨案已经结束了。
法阵!他睁着眼睛,扫寻着树林间的一切,可惜除了黑鸦的呱叫和夜风的吹袭,人的生气他一点也感受不到!
“被他们逃了!”一拳打在了身旁的树上,他暗恨了一声,一个飞跃就离开了这树林。
“那人离开了!还好,还好!”一棵树木中,夏宇禾几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回路搀着文流,他看上去很是乏累,但相较夏宇禾而言,文流的皮肉之痛已经算得上是轻的了。
夏宇禾伤得很重,可以说触目惊心,身上都开了几个洞,但血已经止了,他的恢复能力就连李源都有些那么一丝不相信。
身上开了这么多洞,要是他不来上几瓶好的疗伤丹药,想止血?想都别想!
“现在被通缉了,你们算是在京师呆不下去了!现在,你们想去往何处?”李源问道。
“两位恩人不必为我父子烦恼,荀都是我夫人家乡,我欲投奔而去,我现在虽说是落魄之臣,但岳父应该会看在我儿的情面上,让我留下的吧!”
“那就好!我已经在路上布了许多法阵,期望能挡住他们的脚步吧!”从树林深处的一片大湖中,夏宇禾一把拽出了火鼎,虽大鼎重达万斤,但他却如拿棍捏瓶般将他抬了起来。
驱剑赶云,夏宇禾、李源也不顾什么被什么人发现,驾剑腾云匆匆离开了这片树林。
“不好,这是法阵!快撤!”一处大河上,大水卷出,似蛟龙一般撞向了沿岸的人群,几个道童反应迅速,一个腾云就冲出了大水的冲击范围,但那也是险而又险,庞大的水压强他们感受的到。
大水漫过后,沿岸兵种被冲击得不成样子,当然不只他们这一例,追捕贼人的军队或多或少都被这法阵阻挡了前行的道路。
王先师降下了云头,身后跟着五个人,实力都已经达到了半神境,此处的山湖上,王先师将手指伸了下去。
很烫!热度仿若温泉。“这是小师弟的地心炎火!”紫衣老者也走到了山湖旁,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他咬牙道。
“我已经明了他们离去的方向了!”王先师望着天边,一道急云就冲上了云宵。
虽说夏宇禾先一步腾云出走,但王先师几人的腾云之术却也是不比他差。仅仅一刻便追上了夏宇禾。
“轰我化身,杀我师弟,你当陈某我好欺负?”紫袍道人一拳轰至,半神之威此刻竟如台风袭来般让李源无法招架。
“杀你师弟,轰你化身皆我本事!你若想取我性命,来啊!”夏宇禾无惧直接抡出火鼎,轰!拳鼎相撞若两根大铁棍在严冬对碰般震得夏宇禾一阵手疼。
紫袍道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拳头被火鼎烧得通红,在倒抽一口凉气时,夏宇禾祭出了火鼎,大火烧向了六人,九天之上,火光炸现,若那周郎大火烧赤壁,满泓江船点成灰。
“敢在我面前玩火?水龙,出!”白衣秀士一手划出,云层中,一条水龙冲出,泼灭了迎面而来的地心炎火。
见情势不对,李源赶忙降下了云头,夏宇禾从回路手中接过铁剑,御剑成龙术施出,也不管是否挡住了他们,乘剑跨风冲向了远方。
“想跑?反风术,急!”紫袍道人一式施出,大风瞬间反吹,本来迎风而入的夏宇禾瞬间止步不前。
“混蛋,老子跟你们拼了!”这火鼎听那死去的道人说,这乃是虚化天鼎,内藏地火数以万计,此时夏宇禾也不管这些是不是假话了,大鼎祭出,火焰顿时如喷泉般烧遍了天际。
咬破手掌,夏宇禾快速在鼎上画下了火浪符。三清唤祖诀!这是杀招,夏宇禾的底牌之一,这招的威力遇强则强,不过夏宇禾从没试过,用这血符能否配合到火鼎内的炎火。
大风吹得炎风烧向了五个道人,夏宇禾于火光中睁开了“窥天目”,红光中那银光仿佛两颗宝白,其余修士是退避三舍,但王先师却是没有一点忌惮,抡出拳头就冲进了大火内。
“阿鼻大火,灼业烧恶。一切因果,随缘而起!业火,升!”王先师的冲入让夏宇禾彻底孤注一掷,口诀念出红尘业火眨眼烧出,红艳到令人不敢置信,王先师也是化出仙气以图挡住业火的烧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