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心中警铃大响,谨慎着回答:“我只是一个小官,哪里能得到宰相的青睐,刚才安宰相只是客气的邀我去府上走动而已。”
“能到皇上跟前站着办事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太傅也不认为这小官和祝星辰会有什么勾当,便不再追问。
他刚回到家,余钱已经换好常服在大厅里等候。
太傅敲了敲桌子,阿满站在屋外。
“不要让别人进来。”
“是。”
阿满抱着剑去大门外守着,不一会,一顶轿子停下。
阿满拦下珠光宝气的女人。
“你是哪个?我找我哥哥。”
“大人吩咐,谁来都不见。”
“我见哥哥,还用得着谁同意?”
阿香冷笑,示意婢女把阿满推开。
阿满左右轻轻躲闪,那些婢女都无法近她的身。
阿香气恼,亲自上阵,却扑了个空摔在地上。
阿满跳开几步,抱着剑冷漠的站在一旁。
“我要让我哥杀了你,要把你卖到勾栏里去!”
阿香愤恨不已,由着婢女扶起。
余钱离开后,阿香一进屋就开始哭闹,直数着阿满的不好。
阿满跪下。
“既然没犯错,为何要跪下。”仇卵冷冷看着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年你胳膊肘往外拐的时候,何曾又念我这个哥哥?”
阿香抹着眼泪,凑到太傅面前,“都是那祝星辰的蛊惑我,你我可是同个爹,他那个外人算哪根葱。”
太傅已不再想对这骄横无礼的妹妹客气,但念在他是目前祝星辰醉亲近的人,便缓和了神色。
“既然你想通,以后就乖乖盯着祝星辰,有他什么消息便说,别再惹恼我。”
阿香连声应了,心满意足的离开。
她早就怕祝星辰垮台之后会连带着受到牵连,而且自己已经过惯了挥金如土的生活,以后要是没了生活来源可怎么办。
既然同父异母的哥哥又重新崛起,以后大不了让家兄养着就是,她心情颇好的回了府。
婢女来传,道祝星辰要见他。
大厅内,祝星辰拿出休书要她画押。
阿香执着休书破口大骂,“要没有我,你怎么可能混到今天的位置,现在居然想要休了我,过河拆桥?门都没有!”
祝星辰起身,一把将她拽过,冷冷掐住她的脖子,等人喘不过气了,才带动她的手强制在休书上画押。
阿香拼命挣脱,躲在一旁咳嗽,扯着头发尖叫,“我不同意!祝星辰你别想甩掉我,别逼我把你的丑事说给所有人听!”
忽的,她又陡然安静下,神色怪异的打量着祝星辰,“莫非你看上了哪个女人,想休了我,和谁永结同心?”
祝星辰并不否认,阿香尖声大笑,直笑得扶着桌子直不起腰。
“笑什么。”
“祝星辰,你太可笑,你以为强迫休了我,你和她就可以恩恩爱爱了?这美梦做得可太好,只要我活着一天,一定搅得你不得安宁。不管哪个女人想进安家,我一定让她知道,自个坐的只是我坐烂的椅子!”
祝星辰猛的抬头,神色骇人。
“你说得没错,我不能让她知道我已经成了亲。”
祝星辰轻声呢喃,似笑非笑的看向阿香。
阿香惊觉不好,往屋外逃去,却被追上的祝星辰拍晕。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五花大绑的呆在马车内。
祝星辰挑开帘子,外头是高高的悬崖。
阿香惊恐的往马车外爬,很快又被抓了回来。
“很快就不痛了。”
祝星辰轻声说道,又帮她弄好凌乱的发,摘下金钗,独自下了马车,侧耳听着车内的呜咽声,用金钗n马肚里。
马受了惊吓,往前奔跑,跌下悬崖。
祝星辰心情颇好的回了家,让下人把龙腾找来。
“龙霜雪没死。”
龙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怔站着。
“难道你不开心?”
祝星辰皱眉,神色不悦。
龙腾立刻回神,扯出笑意,做出惊喜的样子,“本以为亲人已经离世,没想还有重逢的机会,怎么可能不惊喜。”
祝星辰微笑:“你先别和阿爹说,恐他老了一时太过激动,这几日你将行装打点好。”
龙腾不解,假设妹妹真的能回来,那也是好事一桩,打点行装做什么,难道要住到别处去?
见过祝星辰,她立刻去找阿香。
他在阿香的屋子等了又等,又知常常跟在阿香身边的婢女谁都在府内,不知阿香去了哪里。
等了许久,再不见人,他也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自从祝星辰做了宰相之后,洛阳还有哪个纨绔子弟不使劲巴结他。
龙腾每日接到的邀请不计其数,隔天睡到日上三竿,洗漱吃饱就带着大批小厮外出鬼混。
路过一处时,他偶然看见小翠正和岳父一起摆摊卖野味,心里十分不悦。
“你这不知道享福的,家里有个宰相的亲戚,居然甘愿回去卖野味,有绫罗绸缎不穿,偏偏要穿粗布麻衣,天生就没有享用的命!”
小翠四处躲闪,缩到爹身后。
龙腾去扯她,“闹够了就回家,我丢不起这人!”
小翠的爹将他推开,“你这痞子!当年我家小翠有好的姻缘,硬生生被你娶了去,你要好好待她也就算了,偏偏风流成性,还打她,你们安家就算再多有钱权,我们家不高攀,你给小翠下休书去,我们以后不丢你的人。”
龙腾笑得阴阳怪气,“呦,可别怪我没给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小翠探出头,“我不回去。”
“休书是不可能下的,我龙腾就是不碰你,也让你这一辈子都得孤家寡人的过,反正我小老婆照样娶进门,什么样的女人玩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