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像朋友一样。”龙霜雪却打断早已经猜到的告白,她心里有些恼怒,气祝星辰这些年变得如此坏,气他成亲了还居然还对另外一个女人恋恋不舍。
祝星辰沉默,却觉身体疲惫不堪,意识也有些飘忽,他了然的看向茶杯。
“我知道你派人假冒黄天教的教徒,以达到当宰相的目的,如果我把这事告诉季少,你无路可逃。官场险恶,既然你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要再贪恋权势。”
祝星辰抓住她的衣摆,摇了摇头,“我不是有意的。”
龙霜雪叹气,往后一退躲开,便要离去。
“龙霜雪。”
祝星辰从怀中掏出叠好的手帕,又将香囊解下,他强撑着睡意,希望她能懂自己多年的深情。
龙霜雪果真折返,拿了手帕,就着烛火烧了。
祝星辰睡过前,只记者手帕烧焦的味道,还有龙霜雪开门离开时带劲屋的风雨。
他再醒来时,身上还是盖上了毯子,香囊好好的放在一旁。
他拿着香囊颠了颠,却笑出声,起身在屋里徘徊,先是轻笑,后又大笑不已。
“她没死,没死!”
季少龙霜雪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人,必定有关系。
他大笑的把立起的无名牌位扣下,兴匆匆的夺门而出。
和祝星辰见面之后,龙霜雪直往洛阳去,回到了洛阳也不耽搁,自个到大牢里报道去了。
季少听到消息,来牢房见了她。
“失败了?”
“是,那些教徒不好对付,我没办法。”
季少叹气,“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逃了,九州地广,你走到哪里都行,少了一个人,再加上我有意隐瞒,不会有人在意,只要把所有罪名都给你的同伙”
龙霜雪道:“杜松与我多年交情,我逃了,他必死,我不做这事。”
季少知现在多说无益,只吩咐狱卒私底下多关照一些,这才离去。
次日清晨,众官从南门入宫上朝。
季少看着祝星辰神清气爽,甚至面带微笑,衣袍生风的走,很是奇怪。
田少秋挤了挤他肩膀,“安宰相这表情实在是奇怪啊,仇人趁着自己不在洛阳被召回京重新担任官职,难道不应该害怕愁苦,怎么反而一副有喜事的模样,难不成是认为太傅担任的中郎职位太不足为据?”
季少道:“中郎虽然品阶很低,但却能贴近皇上左右,比你我的官位好用多了。”
两人匆匆入殿站好,祝星辰从太傅和余钱身边经过。
“安宰相,我还没来得及庆贺你升官。”太傅板着面孔道,“听说丞相此次剿匪只不过花了几天时间,就格杀了好几个主犯的人头,效率当真成为表率。”
祝星辰只用眼角扫了太傅一眼,也不接话,踱步到殿前第一位站定。
站在太傅旁边的季少感觉到一丝凉意,他心想,以往是下属的人现在不仅当了自己的上属,而且还爱答不理的,是个人都得恼火。
后腰被戳得难受,简直无法忽视,他不耐的扭过头,斥责站身后的田千秋。
“做什么笏板戳我,有没有礼貌,有没有修养!”
田千秋道:“我是想说,今日早饭想吃油炸裸子,那玩意卖得快,你下朝后跑得快一点,我出了宫门可以吃!”
季少翻了个白眼,又扭回去。
祝星辰当上宰相,离开洛阳,皇帝召回太傅和余钱,分别派与官位,这些事一起发生也不过是区区几日。
皇帝嘉奖祝星辰此次绞杀黄天教有功,又赐了不少东西。
季少知大小事一般都不会轮到自己开口,就站着发呆,想着既然皇帝把太傅再弄回来,肯定是对祝星辰有了其他安排,皇家人可真可怕,明明是谁都想得到的事,结果还能谈笑风生。
下朝后,季少和其他官员说话,忽视远处频频投来的视线。
田千秋终于忍不住,隔着人海喊道:“说什么话呢,季大人!赶紧出门!”
“你区区一个二尺男儿,不吃一顿早饭怎么了!”
“老子堂堂一个二尺男儿,不吃早饭会饿死啊!”
季少又翻了个白眼,只好和其他同僚结束话题,去宫门外给田千秋带早饭。
派对的时候,肩膀被人一拍,他一扭头,发现宰相正站在自己身旁。
“买早饭?”
季少左右快速瞥了一眼,确定宰相是在和自己这号小人物说话,又不知为何,忽的一激灵往旁边一站,光明正大的让宰相插队。
其他排队的官员默默挪开了视线,除非有哪一天皇帝忽然想吃油炸裸子,不然这宰相爱插谁的队就插谁的队。
祝星辰站定,对着季少微微点头。
季少心里很忐忑,宰相上好的轿子就停在不远处,他也确信,如果宰相饿了的话,想吃啥,站在轿旁的小厮都能买来。
“季大人。”
“下官在。”
季少一激灵,背脊挺得很直,聚精会神的等着宰相问话。
“听说你在太源郡时与黄天教教徒多有联系,本官也以剿灭黄天教起家,有空可到祝府多走动。”
这明显的示好让季少摸不着头脑,却也立刻应下。
祝星辰抚了抚袖上不存在的褶皱,轻飘飘离去。
季少茫然的继续排着位置,肩膀又被一排,他急忙侧身低头行礼
“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田千秋探头朝着前面拍着队的官员看,扭头见季少翻了个大白眼,也很不满。
“季大人你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你自个说好带半个月的早饭,现在反而不耐烦起来了,文人的毛病,就是矫情!”
季少心里忐忑,反而拿田千秋当能商量事情的人,买好油炸裸子后,特地找了个角落,将祝星辰邀请自己到府上的事情说了。
田千秋道:“难不成是想收拢你。”
季少道:“我区区一个闲散小官,这几年做的最大事就是和你一同去太源郡。安宰相与我在朝中说过的话屈指可数,更别提主动向我搭话,难不成是他忽然发现我是个人才?”
她自嘲笑笑。
田千秋戳戳他,“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仇大人正向你走来。”
季少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太傅,心想今天吹得到底是什么风。
“我记得,仇大人当太傅的时候,压根就没和你说过话。”田千秋投以自求多福的眼神,溜之大吉。
“季大人,吃早饭啊。”
季少苦笑,”是啊,仇大人吃不吃,我请客。“
太傅意味深长道:“我年纪比你们都大,吃这种东西容易塞牙,只不过我刚看安宰相与你一同,你们关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