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爱妃病了,皇帝起身要走,张舒容落泪,颇为埋怨。
“皇上几乎就住在那鼎泉宫里,这月还是第一次来我这,她怎的就病得这么凑巧。”
皇帝心里记挂着雄芷情,就有些恼。
“你在宫内多年,琴妃才来宫里,定然是身体不适才会如此,都入后宫,你心怎的一点人情味都不留”
张舒容被斥得一愣,不再说话,心里却是将雄芷情恨上了千万次。
雄芷情成功将皇帝留在了鼎泉宫,心里痛快不已,早晨帮着皇帝穿衣带冠,目送着人离去。
皇帝神清气爽的去上朝,本想着无事退朝后就回鼎泉宫内,没想祝星辰却在此时站了出来。
“皇上,朝中有大臣要谋反。”
皇帝心头一跳,连带着其他大臣,皆是一脸胆战心惊。
“前宰相傲雄恶贯满盈,专权程度闻所未闻,百官本应该以此做为警醒,可叶谨轮私自将傲雄族人雄芷情收留,且送给皇上,难道不是有意再建起傲雄的党羽!”
皇帝受傲雄压迫多年,早已经对其恨之入骨,气得连拍龙椅多下,狠瞪叶谨轮不放,下令把叶谨轮投入大牢。
“除了叶谨轮,雄芷情是傲雄后代,一定也参与其中,微臣认为也不能姑息。”
气昏头的皇帝稍稍清醒,叶谨轮死不足惜,但雄芷情正在宠爱的巅峰,虽然是傲雄的后人,但要处置,他心里不忍。
“皇上!”
祝星辰却死死咬着不放,无顾皇帝的示意。
皇帝没有法子,又不能在群臣面前包庇了贼官的后人,只好让人先将雄芷情放进冷宫里。
叶谨轮进了大牢,消息传到叶家,众人哭成一片。
余钱忙打发阿满去楚乡向太傅求救,自己奔走活络,只为了救叶谨轮一命。
叶谨轮在牢里天天骂祝星辰,还真把人骂来,祝星辰徐徐走进大牢里,欣赏着牢里人的狼狈样。
叶谨轮脱下鞋子就往祝星辰身上砸。
“贼子!诬陷忠良的贼人!”
“我说过,你毁她祠堂,我要你命。”
“区区一个女人,你只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大费周章。”
“我就是只为了一个女人。”
祝星辰看够了叶谨轮的狼狈,这才回了祝府。
余钱早就等候多时,见了他不情不愿的哼了声。
“我以为,你会在九州的某个地方耕田到老,惜命到老。”
“你将好好的一个朝廷弄得人仰马翻,坏官和无能之辈当道,好官连受牵连排挤,整个九州都要毁在你手里!”
祝星辰轻轻一笑。
“若是九州这么轻易的就灭了,那也无妨,与我何干?”
“那龙霜雪与你有没有相干?”
祝星辰眉头一皱,不动声色的摸着茶沿。
“六年前,我负责行刑,知道她模样,不久前我又见到了她,她到洛阳寻儿子。”
“说谎,她死了。”
“信与不信随你,我告诉你这些,只让你放过叶谨轮一命,谋反是多大的罪名,你我都清楚。”
祝星辰许久不语,一杯滚茶摸到凉透。
“十天之内,你将她带来,我就信你。”
“她早不知踪迹,十天之内我怎么带来给你,叶谨轮又怎么能等得了十天!”
祝星辰大笑,“好一个如意算盘,你以为我会信你那套鬼话放了叶谨轮?此路不通,你要是能救得了他,你就救。”
“不信她活着,偏偏到处去祭祀一个死人,糊涂至极。”余钱跺脚,恨恨离去。
祝星辰慢慢敛了笑容,锤了锤闷顿不已的胸口。
余钱奔走多日,朝中不断有大臣上书欲救叶谨轮。
牢里,叶谨轮被带出牢房,狱卒将他四肢绑在长椅上,往他身上放重达百斤的石板。
平日里干粗活的苦力,被石板压上半柱香时间也已经奄奄一息,更何况是文人。
石板一压上,没半柱香,叶谨轮就吐了血。
“问你,谋反没有!”
“生得坦荡,一心只为国,何来谋反!”
郁卒把黄纸蒙在他面上,往上喷水,一层黏上一层,直到叶谨轮没法呼吸。
“谋反没有!”
“没有!”
郁卒便用铁锤砸石板,石板压人没有明显的伤口,却能够使人内伤,叶谨轮晕了。
郁卒跑到屏风后。
“大人,人晕了。”
大理寺卿正和祝星辰坐一。
祝星辰道:“他不承认谋反,就折磨到他承认为止。”
狱卒领了命,回去掀了黄纸,又让人搬开石板,泼冰水让人清醒,继续糊黄纸,见人死咬着不松口,又灌了大量辣椒水。
叶谨轮奄奄一息的被带入大牢内,隔天见了狱卒,逃也逃不走,又被绑在石凳上。
一连几天,叶谨轮已是伤到极度。
狱卒又将黄纸糊到他脸上。
“谋反没有!”
“谋了谋了!”
祝星辰示意人停手,交代明日继续如此折磨,只要人承认谋反,便停下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