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法子。”木木户笑道:“你们九州的不少刺客,也不是总在我们羌族国里晃荡。琅邪王许你家黄金无数,许你大官,又许诺重用你,只要你愿意归效羌族国,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叶谨轮把痰吐在地上,“生是九州的人,死是九州的鬼,你们羌族国休想离间我朝大臣。”
“叶大人。”
屋外,余钱喊着。
木木户点了叶谨轮哑穴,这才翻墙而出。
余钱听见里面动静,推开门看着叶谨轮定定的站在屋内动弹不得,觉得蹊跷,就把阿满带来。
阿满解了叶谨轮的穴,后者一能动就往屋里跑,一边嚎着:“夫人,我的官服晒干了没有,我得去见皇上。”
余钱听了前因后果,拦下叶谨轮。
“这事不能和皇上说,你可知道现在守着边疆的将领是陶定然,此人乃是太傅的门生,相当于我们这边的人,皇上要是知道羌族国的人堂而皇之的越过边界到洛阳来挖人,那最先倒霉的就是是陶定然那一群人,这不是搬石头砸我们的脚?这事你得帮着瞒下去。”
叶谨轮觉得有礼,可心里膈应得慌,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隔天天没亮第一个跑到宫门口等着上朝。
上朝时间已经过了,朝臣们大多是没吃早饭的,干等了一个多时辰,各个都饥肠辘辘。
日头大亮才有宦官前来通知,道皇帝身体不适,今天不早朝。
鼎泉宫内,站立在殿内的婢女都不敢出声,皇帝已经连续多日在琴妃的宫内露宿。
今天清早,雄芷情枕着皇帝的胳膊睡觉,为了不吵醒她,皇帝特意推迟了早朝。
她睡醒后,一来发现自己居然枕着皇帝的胳膊睡觉,二来知道皇帝没去早朝,吓得差点冲床上滚下。
皇帝乐呵呵的拉她起来,又亲自为她画眉打扮。
雄芷情看着铜镜里交叠的人影,有些恍惚,谁又能够想到,入宫后居然能够如此受到宠爱。
早饭也是在鼎泉宫吃的,皇帝又听她抚琴一曲,这才回去处理正事。
皇帝一走,雄芷情去坤德殿给皇后请安,路遇舒贵妃,心里直嚷着倒霉。
“我刚闻着花香浓郁,原来是琴贵妃要到了。”张舒容抬头望了望天,“受皇上宠爱的就是不一样,现在都什么是时辰了,这那里是请安,是想和皇后一起吃午饭啊。”
雄芷情顶嘴道:“是皇上在我那宫里睡到这么晚的,你要是不满,去找皇上说去。”
“琴贵妃。”宫女从殿内走出,“皇后娘娘听见你声了,正喊你呢。”
雄芷情不理张舒容,匆匆进了殿内。
皇后卫绾招手让她坐到身边来,“刚才你和舒妃的话本宫都听见了,你未来时,这宫内只有她一个贵妃,地位仅仅次于我,自然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
短短一个月间,你从良人一跃到贵妃,和她齐头,她性子本来就有些骄纵,且又看皇上宠爱你,语气肯定会冲些,她家中祖宗是跟着太祖开江山的功臣,自然看你不顺眼。
你以后见了她,不要顶撞,宁愿绕着点走,反正你已经有皇上的宠爱,这是怎么求都求不来的,多谦虚些,不要再与她说那些话,惹她生气。”
“皇上宠我,可不是我的过错,她为何来招惹我,我又为什么要给她招惹不吭气?”
看她不服,且神色表情都印在脸上,皇后便知总有祸事会降在这忽然得宠的贵妃身上,便不再劝诫,而是让她平日多督促皇上。
“皇上正值年轻,心性还不稳,我们这些做妃子的,不要总想着贪图欢乐,应该时刻督促皇上把心思放到国事上,近来皇上总想着出宫游玩,我们不是寻常百姓家,出宫必然要劳民伤财,影响百姓生活,也让各地的官心惊胆战,你多在皇上耳边吹吹风。”
雄芷情应下,又坐了一会,这才回了鼎泉宫。
刚到门口,小桂子在外头站着,笑到:“才两个时辰而已,皇上处理好政事又来看娘娘了。”
雄芷情悄悄塞给小桂子两个金裸子,理了理衣裳。
一进屋,她就要跪。
皇帝笑着扶起她,“一天之内爱妃要跪多少次?难不成朕长得凶神恶煞不成。”
雄芷情道:“我让皇上等了这么久,害怕皇上生气。”
皇帝笑意更甚,“怎么能称呼自己叫“我”呢,要叫臣妾才对。”话罢又说道:“不过特许你不用改口,以后你与朕说话,便这样说就行。”
雄芷情轻松了不少,“那我这样说话,皇上也别总是朕朕朕的,你也用我。”
皇帝一顿,沉默不语。
雄芷情这才想是不是说错了话,一颗心又提起。
“若是私底下只有你与朕倒是可以允你这事。”皇帝又问:“爱妃去了哪里,这么久才回来?”
“我到坤德殿给皇后请安。”雄芷情打了个哈欠。
皇帝道:“要是醒不来,以后就别去了,我和皇后说一声就行。”
雄芷情没想那么多,只知不用早起跑一趟,自然很高兴。
皇帝让小桂子拿了一份卷轴,铺开来指着云中郡和渔阳郡两地给她看。
“前些日子朕与你说出行之事,此次便只带你一个,这两地风景很好,一同去看看。”
雄芷情是记得皇后的话的,但看皇帝这么高兴,她怕说扫兴的话会惹得皇帝生气,就不敢再说。
隔天,她睡了个懒觉,醒了后边百无聊赖的去御花园赏花,却被喊到了坤德宫。
皇后依旧让她坐到身边来,执着她的手。
“皇上派人和我说了,说是你身子不好,早上起不来,不用来我这里请安。皇上宠爱你,你身子不好,不来我这也没什么,可这后宫人多嘴杂,要是谁都来你却不来,会落人话柄。这后宫里谁都希望能得雨露均沾,但一辈子见不到皇上的人也大有人在。你要是行了特殊,难免会遭人惦记。本宫看你还是每日都来,本宫也不强留你,来了便走。”
雄芷情听了人,老大不高兴,“后宫那些妃子能比皇上还大?皇上让我不用来,便是圣旨,我为何还要抗旨来这一趟?”
卫绾也有些动怒,松了手沉了脸,等雄芷情走后才对身边嬷嬷说道:“此女如此口没遮拦,早晚得成了别人案板上的鱼肉”
当晚,雄芷情便把皇后逼自己去请安的事和皇帝说了。
皇帝大怒,拂袖而去,隔天她便从宫女嘴里听说,皇帝怒气匆匆去了一趟坤德殿。
历经种种宠爱,雄芷情看到了皇帝对自己的情义,心中早就认定是皇帝的妻,每日都等着皇帝回到鼎泉宫来。
一日,她等了许久都不见皇帝来鼎泉宫,就派宫女去打听。
宫女回来后,道皇上是去了舒妃的暖意殿,今夜兴许就在那里过夜。
雄芷情心里又妒又气,十分吃味,她早就将皇帝当成自己一人的丈夫,如何能忍别的女人一起承恩,她唤来宫女。
“你去暖意殿,就说我生了重病,皇上要不来看我,明儿就见不着我了。”
宫女去了暖意殿,把银子塞给小桂子。
“我们家娘娘病了,就等着见皇上呢。”
“病了,是真不爽利还是”
宫女笑了笑,小桂子这才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