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芷情虚弱摇头,“便是真有,我也肯定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当时头晕眼花。”她作势挣扎要起,心中惶惶不安。
在台阶上她确实头晕眼花得很,可能不注意推了阿香也有可能,她怕祝星辰追查。
“你看看,这可是承认了!”阿香叫到。
祝星辰沉默了会,扶着挣扎要起的雄芷情,道:“她也不是故意的,再者你也没小产,孩子也都在,她正病着,这事不要再追究。”
“妹夫?”
龙腾进屋,这个看看,那个看看,视线最后落在雄芷情身上。
“雄姑娘没事吧。”
雄芷情还记得这男人半夜闯进自己屋内,冷着脸不答话。
龙腾作揖,“那天晚上我喝醉酒了,进错了屋子,把你当成我妹妹,你别见怪。”他又看向阿香,“夫人那日看上了一个如意,托我找,现在找上个成色差不多的,我领你去看看?”
龙腾带走阿香时,讨好的对祝星辰笑笑。
回了屋,阿香脱下鞋子就抽他,“刚才笑得可还得意?”
“你莫要再打了。”龙腾夺下绣花鞋丢出窗,“你倒是见好就收,别人不了解你,我可知道个通透,今天你自己摔的把,就想嫁祸给雄姑娘是不是,谁想人家道行比你高。”
阿香恨恨的捶打肚子,“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可别。”龙腾抓了她的手,“这里面可是我儿子,你悠着点,要斗也不是这么一个斗法。”
“祝星辰为了她连你都可以打,我看再过不久,你我的地位都不如她,都得听她的话!”
龙腾也是这么想的,与其现在跟着阿香和正受宠的雄芷情作对,倒不如先把人哄好再说。
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便去找祝星辰探听消息。
祝星辰正为雄芷情的病所困扰,次日龙腾立刻找了个有名的大夫带回祝府,自个在门外等着。
“这是失血过多引起的病症。”
“失血过多?”
祝星辰蹙眉,看向雄芷情,后者微微摇头,也是满满的疑惑。
大夫走后,龙腾将祝星辰叫出屋外,悄声询问,“妹夫,你可是将那位雄小姐当成是我妹妹的替身了?”
祝星辰不语。
“你莫要有心理负担,既然他们长得像,谁当谁有什么关系,以后她就是我亲妹妹,这病啊交给我,我朋友多,弄些珍贵的药材来不是事。”
龙腾只要祝星辰表个态,见人不反对,隔天就提着一堆人参和阿胶进了屋子。
雄芷情正卧床休息,忙令青衣把帘帐放下。
没事没事,开着大门呢,以在村里的时候,大家都是这么串门的。”
雄芷情被人看见这么憔悴的模样,本来就不高兴,此时躲在帐内不说话。
“雄姑娘啊,我给你带了些上好的人参和阿胶,现在已经让人煎着,喝了能补血。”
他往帐内,扬声说:“怎么不说话,是累的?你和我妹子龙霜雪长得像,我都怀疑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以后你就是我妹妹,有什么尽管吩咐。”
雄芷情还是不说话,龙腾只能讪讪离去。
人一走,她才挣扎着起身,把门关紧,再躺会桌上。
屋顶瓦片少了一片,又少了一片,直到漏下一片光来。
阿满倒挂着跳进屋子,雄芷情暗暗看了一眼故意不锁的窗。
“你怎么了?”
阿满看着才几天不见,就面色憔悴的人。
雄芷情疲惫摇头,“我也不知怎么了,忽的就病倒,好几天了。”
阿满帮她把脉,问:“受了伤?”
“没有,大夫也说我是失血过多。”
门外有人敲门,雄芷情慌忙盯着屋顶的破洞。
阿满闪到门边,对她点了点头。
“谁啊!”
“雄姑娘,该喝药了。”
阿满将门开了条缝,伸出手去接了回来,端着药碗回到床前,递给雄芷情。
“你是来问我和祝星辰怎样的吧?”
阿满点头。
“祝星辰对我很好,我想再过不久,他就会娶我,到时我会劝他放弃官位,不要和你们作对。”雄芷情问:“我和那龙霜雪,真的长得很像?”
阿满掏出画像递给她看,雄芷情把药碗放在枕头上,细细看着。
“确实有几分像,这个龙霜雪,莫不是我外公的什么人?”
“不该知道的事,不要问。”
雄芷情听出她语气里的冷,赶忙摇头,不小心碰倒了药碗。
滚烫的药撒得到处都是,雄芷情懊恼着推开被褥。
阿满忽然伸手制止,用剑点了点被褥,平坦的被褥动了动。
她用剑将被子挑到地上,划开一道口子,一条有手指粗细的黑色大虫缓缓爬出棉被外,被一剑刺死。
“什么东西?”
“水蛭。”
阿满用剑敲了敲被褥,下方又有好几条影子蠕动着。
“一定是祝星辰的正室弄的,她最是歹毒,看不得我好。”
阿满准备将这些水蛭一一刺死,却被拦住,雄芷情道:“我要让祝星辰亲自看看,好让那正室以后不敢和我作对。”
阿满收了剑,准备离开。
“等等。”雄芷情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金钗来,“从小我便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别人要是不拿我给的好处,我也总担心事办不好,你倒是拿些什么,让我安心。”
阿满沉默,从果盘里拿了个柑橘,翻身跑上屋顶,不一会,屋顶的瓦片又一一归了位。
雄芷情把被子搬回床上。
隔天,雄芷情不肯喝药,婢女只好告诉祝星辰。
她知祝星辰对自己上心,便故意引着人来。
祝星辰亲自喂她喝药,见时机成熟,雄芷情打翻了药碗。
水蛭遇热蠕动,祝星辰惊觉,扯开被子丢到地上,踩上正蠕动的地方。
被褥上一滩的血,他令人把被子剪开,数条水蛭通通爬出。
祝星辰抓了所有伺候雄芷情的下人,让他们跪在被子上,谁都跪着,只有青衣一人扭扭捏捏,怯生生的被子。
“要是今天不说出是谁做的,我就让所有人盖着这被褥睡觉。”
祝星辰虽和众人说话,目光却只看向青衣。
青衣抵挡不住,爬着出了列,不住的磕头。
雄芷情得意,道:“你一个婢女,和我作对干什么,肯定是受人指使,你干什么替别人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