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厨娘,龙霜雪往回走,竟不知不觉路过竹园,园子幽静,门前大锁头已经落上薄薄的一层灰。
她要出门的消息没多时已经传到段轻崖耳里,他很欣喜,派人跟着,又给了下人足够的银两。
从段家出行的轿子涌入最热闹的街道,路过最热闹的胭脂铺时,龙霜雪让人停下。
胭脂铺里人多,尽管婢女有心护着龙霜雪,可转来转去,竟把人跟丢了。
龙霜雪甩开段家的人,七拐八拐扭进巷子里一家做锁头的,把竹园用泥拓下的大锁给掌柜的看。
掌柜道这可就是从这店里出去的锁,听龙霜雪能说得出来买大锁的是段家,又额外收了不少的银子,很爽利的给了钥匙。
龙霜雪刚出巷子就碰见迎面走来的祝星辰。
一女子亲热的挽住祝星辰的手臂,而他脸上旧伤未平,新伤又起,惹来不少注目。
祝星辰目不斜视的从龙霜雪身旁经过。
阿香走了一会儿,又出了刁钻法子,要祝星辰背着她走。
祝星辰就这么背着阿香,从闹市走回了太傅府。
进了太傅府,阿香把人拉进屋里想白日宣淫,衣服已经脱得空空如也,各种浪荡的姿势也做了,就是逼不得,气得她又把人的脸抓了一遍又一遍。
阿香气不过,冲进太傅屋里。
太傅正和其他官员商量事情,见妹妹衣衫不整的冲进,火气隐忍不发,只得先送走同僚。
阿香哭诉受了祝星辰欺负,太傅令人去把人叫来。
祝星辰提着剑来的,进了屋便跪下,脸上抓痕遍布。
太傅早就听闻这祸害在闹市里让祝星辰背着招摇过市,现在又看人被抓成这副模样,反而扭头斥责:“你是一日没了男人不行?逼着人裘你不成。”
见人发了怒,阿香这才跺脚跑了。
太傅弯腰捡起祝星辰的剑,架在他脖子上。
“忤逆了一次,就会忤逆第二次。”
祝星辰挺直了腰板,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太傅将剑丢下,独自出了屋。
要进段家,对祝星辰来说如入无人之境。
深夜的段家十分安静,他躺在屋顶上看月亮,又将那日龙霜雪给的手帕拿出盖在脸上休憩。
房门一有动静,他立刻翻身坐起。
龙霜雪偷偷出了门,四处打量一阵,这才往院子外去。
下半夜,巡夜的家丁多是敷衍了事,她来到竹园,用锁匠给的钥匙轻松开了门,闪进竹园里。
竹园没人打理,地上黄叶能没入脚踝,小径上还见了已经死去多时,身材干扁的松鼠。
竹园小径的尽头只有一所小屋,屋外却有个新起的坟墓,坟墓土新,刚立不久。
墓碑上立的是白竹的名,墓下贡品已经腐烂发臭。
谁都不知这里竟有个白竹的墓来,龙霜雪将脚印除去,又去开门。
门锁着,锁头也是新的,她四处掰动也无计可施。
一阵轻响,她被唬了一道,静心听后确定无人,才循着声音去。
正门后有一个侧门,侧门未锁,爬满了蜘蛛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