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更便捷的个人终端使用,但这家伙似乎已经习惯了实体的纸和笔。
“但是阿扎迪斯坦也是有盟军。阿扎迪斯坦王室除了第一王子或第一公主等预定继承人外,其他王室血脉大多会送出去和亲。不用这样看着我在当代也确实存在。我是从玛丽娜伊士麦公主那里得知的。所以有几个建交极好的又在阿扎迪斯坦保护下的十十派执政下的小国,已经参与了阿扎迪斯坦的计划。”首席军事顾问接过话题,不屑地评论道,“那群小国想要依靠战争红利来给自己的统治续一波命,也不想想自己承不承担得起开战的代价。”
“玛丽娜伊士麦队伍的失踪,他们还没有发现吗?”
刹那问道。
首席军事顾问摇了摇头,说“n先生,这方面的情报我们也是才收到。阿扎迪斯坦公布玛丽娜伊士麦意外失踪,原因则是保守派意图外通库尔吉斯、卖国,派遣玛丽娜伊士麦出访续签睦邻条约,但是玛丽娜伊士麦在诚英市附近失去了联络,疑似被库尔吉斯新政党扣押。大部分内容确是事实,他们意识到我们的存在后,完整地推理了出来。我们要公布这一事实吗?玛丽娜伊士麦实在是没什么价值。”
现在的玛丽娜伊士麦只是个深居王宫的皇族,还没有加冕第一公主,更别说上一世一样在人民中取得巨大的威信和地位了。另一方面,把持阿扎迪斯坦王室的改革派现在并不认可玛丽娜伊士麦。由加撒马斯德拉夫玛蒂领导的保守派倒是很看重玛丽娜伊士麦的王族地位,可现在的他们能做的太少了。
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其价值也只不过给战争的借口添了一把薪火。
“我没有任何价值,我当然知晓这一点。换而言之,我对rsr也没有什么政治价值吧?”
会议结束后,玛丽娜拜访了刹那。
玛丽娜的脸并不好看。
她不宁地搓着双手,低着头,说:
“那么我想回到阿扎迪斯坦,为我的国家做我所能做的事情。”
刹那认真地注视着她,灿烂的阳光从他背后的窗落在她身上。
“你可能会死的,玛丽娜伊士麦。”
他轻悄悄地说。
话声像是一阵微弱的风。
“我不怕死!人固有一死假如是为和平而死,那么人生”
刹那打断她,高声道:
“你见过死吗!玛丽娜伊士麦你才是十七八岁的年龄,正是一个人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你真的懂得死吗?”
玛丽娜才想反驳这个孩子,却又想到这个孩子确实在战场上与死亡奋斗过。但
“我可我难道就可以呆在敌军的营帐里口口声声和平的梦却什么都不做吗?即使会因为恐惧而退缩,但至少让我能够向前一次。谢谢你,刹那先生,你是个好人,面对敌人也这么仁慈地对待。可是我是个不可救药的笨蛋。”
越说,越是黯然。
“阿扎迪斯坦首都曾经的名字叫作报达,来自波斯语,意思是神明赐赠之地。为何却成为了战火的起源?真正的和平共处的生存之道究竟在哪里,我想要尝试,刹那先生,请将我放走吧!”
神之中没有任何的欢乐。
光线在人间游离,把人的五官与身姿一一勾勒出来,但唯独到不了人们的心。
**可以袒露给心深深地藏在身体里,躲避着天、地以及其中的一切的接触。
“那么我批准了。你们的队伍如果愿意回去的,都可以回去。”
“谢谢你,刹那先生。”
她说毕,就告退了。
还没等刹那写完发给尼尔和莱尔的电子信件,第二个人又匆匆叩响了门。
“请进。”
等待门开的时间里那人在门外不安地踱步,脸灰暗。
“n先生,我无法履行之前的诺言我无法加入rsr。”
席琳叹气道。
她几乎是听到玛丽娜回对同为“俘虏”的车队同行开始阐述自己获得允许离开rsr并阐述自己的意向和计划时,就急匆匆跑来。
“为什么呢?是因为玛丽娜伊士麦吗?想要和她一起回去?”
席琳不语,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明明只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却毫无政治嗅觉只能浅薄而庸俗地谈论自己的梦想,可是她放心不下。
她无法忘怀玛丽娜与她所说的一切
“但不论在哪里,玛丽娜一定会祝福她的挚友席琳能够寻觅到属于席琳的道路与幸福。”
人类的命运在出生的时候就决定了很多,她本以为能依靠自己挣脱这一切。
可是她挣脱不了的是情感。
世上大多博弈理论都依靠一个假设,那就是假设一个人是理性人,他的的行为是理性的,可以预知,总是维护自己利益。
可是啊,人就是这么一种疯狂的生命。即使明知,也不顾一切,疯狂地、盲目地!或许是被煽动,或许是被驱动,或许是被感动,拥有心的人类顺着身体中自然迸发巨大感情洪流,使得
“即使向往天空的笼中之鸟,得到了好不容易自由的机会,却也乖乖地回到笼子之中。”
她看着窗外绿枝展翅的鸟儿,迷惘地说。
二十岁的年轻,不比中年人的稳重、老年人的自守,正是一个疯狂的年龄。
“之前都已经把合约签好,现在可不是你能退出的时候。”
席琳脸变了。
“rsr有一个战争计划,叫做报达,正需要你的参与。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则是跟随玛丽娜伊士麦回到中东。”
刹那把邮件发出去后,才空下手来抽出了密封的纸质任务书。
原本只是一个预案,还在决策之中,现在则决定将其实施。
一味等待从来不是高达的作风。
“报达?”
席琳立刻联想到其原意。
“现在的意思是将神赐予于人民的东西,亦使其归达于神。”
他转过椅子,望向窗外。
枝头的无名之鸟正朝天上,展翅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