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绍元满怀期待的目光中，墨亦衍睁开眼，摇摇头。

卫绍元眸光一暗，又骤然亮起，追问道：“给你处理伤口的是谁？能让我见一面吗？说不定能找到根除你莫名头痛的办法。就算不能根除，也能减少你的头痛发作频率，延缓爆发的时限，留出更多时间寻找解决的办法。”

墨亦衍皱了下眉，心里莫名抗拒，不想卫绍元去找云璃。

“我知道了！”他含糊地应道，把话岔开，“我的伤势如何？”

卫绍元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冷静下来，“按你伤口现在的愈合速度，一天内不能用力，三天内不能动手。”

和云璃说的一样。

确认墨亦衍无事，卫绍元就迫不及待地拿着墨亦衍刚抽的血，试图去分析云璃给他吃过的药物成分。

看着卫绍元沉迷其中，墨亦衍离开检查室去书房。

墨沂等在门外，跟在墨亦衍身后。

进了书房，噗通一声单膝跪地，低着头，满是歉疚道：“是属下失职，没有发现药师的踪迹是有人放出假消息，让少主陷入险境，身受重伤。”

墨亦衍皱眉，低喝道：“起来！我说过，在我面前，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墨沂不敢不听，站起身来，依然低着头。

墨亦衍才神色稍缓。

“也不能全怪你，是我大意了！”

药师的行踪不定，好不容易得到药师的消息，怕药师又离开，没经过核查就独自前往。

没想，竟然有人敢利用药师的名义，给他设下陷阱。

云璃看到手机上发来的新消息。

「有消息传出，药师出现岚江市城中村！」

她的眸中冷光一闪，回复了一个字。

「查！」

下了晚自习，云璃回家，打开书柜的暗门，看到空空的暗室，叠放整整齐齐的薄毯和浴袍，并不意外。

暗门开启时，她的手机会有提示。

把墨亦衍留下的现金和备用手机一起扔进抽屉，扫了一眼压在手机下，写着号码的便利贴，拿起来捏成一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她不觉得自己会有事找上他。

把墨亦衍用过的薄被和浴袍扔进洗衣机，洗漱过后拿出地理志，继续在未绘制完的地图上进行标记。

直到天色微明，有鸡鸣声响起，她才从沉浸中回神，发现竟已经凌晨四点。

才匆匆在小睡了两个小时，就起床前往学校。

第二节课下，课间操集合的音乐响起。

云璃趴在桌上睡得正熟，苏叶推了推她。

“云璃，醒醒，下去做操了。”

云璃睡眼朦胧地抬起头，听着教室前的喇叭里传出激昂的音乐，看着班上的同学懒洋洋地往教室外走，眼中闪过清明。

“走吧！”她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想到张副校长昨天的话，微眯了眼。

到了操场，集合的音乐结束，广播操的音乐却迟迟没有响起。

本该在主席台中央领操的傅诗语，站在了主席台的一边，身形肥硕的张副校长，沉着脸站在主席台的中央。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