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化为一道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胃中，留下一道甘甜中带着微苦的余味，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你这药……”

墨亦衍的眼中浮现一道微光，只是刚开口又停下，为自己一瞬间冒出的想法暗暗摇头。

怎么可能？

“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低，云璃正在收拾药箱，没有听清。

墨亦衍舌头抵了抵牙齿，话一转，“我的伤，多久能够正常走动？能否借你手机，我打个电话。”

云璃想到昨晚墨亦衍的衣服里掉出的手机，钢化的玻璃屏几乎碎成了粉末，完全无法使用。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九成新的手机，转身放茶几上。

“这是备用手机，里面有卡，你可以换自己的。短时间内缓慢行走都没问题，如不想伤口崩裂，余下二十四小时内，伤口的肌肉不能用力，三天之内，不能跟人动手。”

又一指门边，一个银色按钮。

“那是门禁开关，出去后门会自动关闭不能再进来。你如果离开，出去时替我把外面的门关上。”

交代完，云璃提上装外卖的垃圾袋就离开。

“好的，谢谢！”墨亦衍目送云璃。

等暗门合上，他拿起手机，拆开外壳，检查了一遍。

又开机，检查了手机的后台系统和安装的软件，确认没有监听工具，才取下里面的手机卡，换上自己的，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通后，他报了云璃家的地址。

不到半小时，手机响起。

“七爷，属下已经到了大门外，要进来吗？”

“不用！等着！”墨亦衍说完，挂了电话。

他删除出了自己的通话记录，换回手机卡，放回茶几。

又拿出钱包，取出所有的现金，放到手机旁。

顿了顿，拿过云璃早上留下的便签，在背面写下自己的电话，压在手机下面，才转身离开。

就在暗门开启的瞬间，云璃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出现一条信息。

“阿衍，昨晚你的头痛发作过？”看到墨亦衍的检查结果，卫绍元满脸凝重道。

实在是墨亦衍的脸上，除了失血过多看着没什么血色，并没往日发作后的疲惫，满眼血丝。

墨亦衍皱眉，自己并没有并没有感到每次头痛发作后，一抽一抽的钝痛。

怀疑道：“没有，你确定？”

“确定！”卫绍元神色严肃的点头，把检查结果递给墨亦衍，指了指上面的两列数字。

“每次你发作后，那段时间的脑电波就变得异常的活跃，且活跃度一次比一次高。这是你上次发作后的检查数据，这是这次的。

不同的是，这次的脑电波活跃度虽然再次升高，却比以前平稳许多。或许这就是你没感到头痛的原因。”

他想到墨亦衍身上，伤口惊人的愈合速度，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或者是在你昏迷中头痛发作，有人给你吃过什么药！”

说着，他的神色激动起来。

墨亦衍凝眉，闭着眼回忆了一下，对昏迷中发生了什么，确实没有丝毫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