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次分裂中,被视为“旧”的教分裂出了,被统称为“新”的诸多派,主要包括:信义宗、圣公宗、归正宗。
这三大流派又被分别称为:路德派、英国国派,以及加尔文派。
结合我刚才所分析的,你们应该已经感觉到了。
在宗思想活跃期,诞出的派,应该远不止于三个。
包括上述三个派之下,其实又分裂出了,许多次生支派。
一个宗或者说意识态,能否登堂入室,取决于它在地缘治层面的表现。
更直接的说法是,它必须为治所用。
理解了这一层,我就不用太费力去解释,各个宗流派之间的细微差别。
哪些地缘板块,有从中分裂出“新”的土壤,才是最需要关注的。
受益于在大航海时代的先发,伊比利亚双雄,成为了罗马廷的最大金主。
反过来,罗马廷亦投桃报李的,帮助西班牙和葡萄牙扩张影响力。
这其中,尤以体量更大,并且在地理既是大西洋国家,又是地中海国家的西班牙受益最多。
不仅能够和葡萄牙一起,以“皇子午线”切割世界,还能够在欧洲大陆称霸一时。
在西班牙帝国的鼎盛时期,包括后来的荷兰、比利时、卢森堡在内的“尼德兰”地区。
皇国以南的意大利半岛、北部的米兰地区,以及西西里岛、撒丁岛,都是西班牙帝国,在欧洲的领地。
在这种情况下,西欧那些,原本在意识态上,受罗马廷节制的国家和地区,势必会心理失衡,并借助宗改革之机,摆脱廷的束缚。
在同样兼具大西洋和地中海属性的法国,新主要是以“加尔文派”的形式传播。
然而,在经历一系列宗战争后,法兰西最终还是选择了,以天主立国。
这一选择的底层逻辑在于,罗马廷毕竟还拥有着,丰富的地缘遗产。
以体量和位置来说,法国争夺这笔遗产,要更为的有利。
如果,就此放弃教的话,等于将这笔遗产,拱手让给了西班牙,而这是法国所不愿意舍弃的。在德意志,情况变得更为的复杂。
简单点说,北部的低地区,成为了“路德派”的基本盘,而南部与意大利接壤的高地区,则仍然留在了教世界。
造成这一局面的原因在于,当时的德意志,还处在邦国林立的大分裂时期,
并没有能够象加强中央集权的法国那样,从整体角度做出单一意识态选择。
不过,后来的情况,后世的人们也看到了,凭借以“德意志”为标签的族主义,德国最终还是,走上了统一和崛起之路。
这也证明了,宗只是意识态的一种,并不是全部。
特别是在科技和工业,让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得到质的提升之后,宗在意识态层面,
所能发挥的空间被大大压缩,取而代之的是各种“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