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禁忌是这种设定主要形式。
比如:绿教对猪肉的禁忌、印度教婆罗门阶层的素食主义。
而每种禁忌背后,又都有着地理环境因素。
绿教原始的游牧属性,而猪是农耕文明的产物、印度恒河流域湿热的气候环境,不利于肉类的保鲜,就是这两种食物禁忌形成的初始原因。
教徒们则在每年“复活节”前,有一个长达40天的斋戒期,被称之为“四旬期”。
对于守斋之人,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不能吃肉。
然而,任何禁忌在理论上,都有绕过的可能,尤其在它跟人的生理需求发生冲突时。
就教的斋戒来说,肉类被限定在了,所谓“热血动物”范围,鱼类则不在此范围内。
这意味着,在教统治下的欧洲,即使你不喜欢吃鱼,每年最起码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必须以鱼类为主要食物来源,除非你能忍受吃素。
每一种习惯,都是特定环境需要养成的,味蕾也是如此。
比如,我国有很多,在某地人食之如甘露,比如京城的豆汁,外地人避之不及的地方性美食。
如果出于治或者宗需求,使得全国人民在某一个时段,不得不选择的话,相信都有机会,成为全国性“美食”的。
被送上餐桌的海鱼,有大半都是来自于,北大西洋的寒冷地带的鳕鱼。
这些鳕鱼在被风干,或者用来自地中海的食盐腌制之后,成为了西欧地区,重要的热量和蛋白质来源。
顺便说下,我认为欧洲人之所以那么渴望得到香料,是因为香料,可以用来延长这些海中食物的保鲜期。
其实纯粹从储存食物的角度,香料的需求,整体算是一种奢侈品而不是必须品。
更鲜为人知的是,由于欧州人只对鱼肉感兴趣,那些国人可以用筷子和复杂烹调手法,做成美味的鱼头,通过会被制成鱼粉喂牛,间接为欧洲人的身体补充蛋白质。
如果说,“河狸”是加拿大的国兽,那么,“鳕鱼”则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英国人“国鱼”了。
19世纪的英国人,在“听说下雨天,鳕鱼条和土豆炸着吃更配”后,做法简单、热量丰富的“炸鱼薯条,遂”遂成长为英国的“国菜”。
当然,这只是个玩笑了。
反正英国人在饮食问题上,也不是第一次被后世人们嘲笑。
英国人当时所食用的鳕鱼,有相当部分来自于北美附近海域。
不过,帮助五月花号和清徒,完成登陆工作的“鳕鱼湾”,并不是鳕鱼的主产地,
让欧洲人大开眼界的鳕鱼产地,其实也不在圣劳伦斯湾,而是在“纽芬兰岛”东南。
请看下图,这张能够显示海洋的地形图,图中标出了纽芬兰岛东南,有一块面积比之大一些的倒三角浅滩区。
这一盛产鳕鱼的浅滩,被称之为“纽芬兰大浅滩”。
在海洋渔业中,这片水深仅25100米的海底高原,是如此的著名,以至于人们在称呼它时,甚至不需要纽芬兰这个前缀,而直称其为“大浅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