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赶往谷底茅舍。”大和尚叫:“贫僧要碎裂了他,别让他吃饱了逃掉。”断送了一个高手中的高手,砍落的手静静地摆在草中,被咬处两只孔洞已发青肿。
所有的人,都心中发虚,纷纷砍树枝做探道的棍棒,打草惊蛇棍捧有大用。
不怕蛇,尤其不怕毒蛇的人,真没有几个,蛇这玩意潜藏草中,即使留心也不易发现,防不胜防,被咬上一口,不砍手就得砍脚,蛇咬人一般咬在手脚上。
此地既然有奇毒无比的白花蛇妖存在,有一条便可能有许多条,蛇子蛇孙更不会少,谁敢逞能不介意蛇咬?真有草木皆蛇的恐惧感,谁也不敢放心大胆赶路了。
山区有好几条河流,无数小溪,有茂密的丛林草野,更重要的是,他们深入山区,这里人烟稀少,因此飞禽走兽种类繁多,人才是禽兽蛇虫的天敌。
野鸡似乎成群结队,用手捉也轻而易举。这种美丽的飞禽,飞翔能力却有限,受惊就连飞带跑,不分东南西北,乱的一塌糊涂,往人的脚下钻躲都不奇怪。
陈远宏捉了一只野鸡,做花子鸡烤得油光水亮,在山坡的树丛歇息,有水有鸡,吃得津津有味,一面吃一面监视下面,谷底的两三间茅舍有什么动静,他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楚。
差不多填饱肚子了,随后陈远宏看到两组人包围茅舍,气势汹汹闯入,结果,分开在三间茅舍休息,然后茅舍的烟囱升起炊烟,在外面派了四人警戒,几头黑狗已被拴住,不时传来几声犬吠。
人逐水而居,茅舍左后侧,有一条小溪流,不时看到有人至小溪洗漱,甚至有人脱得精光,在溪水中洗净衣裤,绞干便穿上身,都等不及晒干,每个rn汗淋漓,身上沾着草絮,不洗干净痒的难受。
陈远宏倚坐在树下,吃得肉香四溢十分愉快,双眼盯着下面远处的茅屋,监视着谷底的一帮人。
嘴里自言自语道:“还有二十六个完整的人,有击溃一队兵马的实力,看来就等吃饱喝足,养好力气再追杀我,就不怕我逃跑?看来费林很了解我的性格,他们在等我失去耐性,和他们彻底了断,先弄一两个活口,了解情况再订对策。”
陈远宏一蹦两三丈,他悄悄的接近小溪,小溪其实并不宽约五六丈。
由于是从另一处山谷流入的,直冲这一面的山崖,绕过茅屋侧方,向东弯弯曲曲伸向另一处峡谷,因此形成一处处深潭,水色碧绿深不见底,而弯曲部下端豁然开朗,冲成稍浅的弯流。
从前面接近不可能,警哨的视野宽广,想利用两岸的树丛修竹潜行,也必须先涉水徒上游一两里渡溪,再从后面绕至屋后,接近就容易多了。
陈远宏三五起落便消失在茂林深处,不久便和衣渡过溪流,顺便洗净一下,沿溪左岸的草木地带潜行,小心翼翼接近,留意是否有伏椿,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接近的身法技巧极为高明,伏椿稍大意决难发现他的踪影。
接近至半里外,他更加小心,绕过一座小丘,螫伏在一座大石下,透过草梢侦察,寻找可以接近的地形与方向。
他突然怔住了,欣喜欲狂,这是溪流形成溪潭的下游末端不远处,岸畔有两丈左右的乱石散布区,水深仅两三尺,清澈见底,与外缘碧绿不见底的深潭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