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御史目光愈发犀利:“此事的来龙去脉是非黑白一目了然,不知平国公还想如何调查?恐怕调查是假,拖延时间是为真吧。”。
平国公被戳中心思,语气一滞,忙解释道:“陛下,臣绝无此意。”。
听到朝廷颜面这四个字,永宣帝目光凝重起来,问御史:“此事如何关系到朝廷颜面?”。
御史义正言辞解释道:“闹出此事的吕文志并不是普通百姓,而是平国公府的二公子,平国公乃是朝廷重臣,平国公二公子在外的言行无疑代表着平国公府,若平国公府做错了事而未得到惩罚,不免会让百姓怀疑朝廷是否公正。”。
“御史大人未免危言耸听了吧。”,平国公眸光阴沉道。
御史没理平国公,继续道:“陛下,平国公二公子背信弃义,始乱终弃,甚至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可以拒不相认,这样无情无义无德小人,不加以惩罚,难以平民愤。
如若这样道德败坏的风气一旦盛行,长此以往必然乱了套。”。
说着,御史跪了下来,朗声道:“名,德之舆也,德,国家之基也………陛下圣明仁德,请陛下严惩平国公二公子,遏止不正之风。”
这时又有几名大臣跟着跪了下来附议:“请陛下严惩平国公二公子,遏止不正之风。”。
听完了御史激烈的论述,永宣帝颔首:“如此说来,的确该罚。”。
“陛下圣明!”,御史高呼一声。
“陛下!”,平国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额角流下冷汗:“微臣也觉得犬子此举确有失妥当,臣早已将犬子禁足于房中数日,令其悔过。”。
皇上已经开口,想躲避惩罚是没可能了。
他只能先表明已经罚过,以求皇上能从轻处罚。
这时礼部尚书站了出来:“陛下,微臣以为,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平国公二公子既受了惩罚,又已诚心悔过,不如就从宽处罚。”。
平国公向礼部尚书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御史嘴角挑起一个讥讽的笑容:“平国公二公子受罚之事臣也有耳闻,听闻那日平国公发了好大的脾气,足足打了平国公二公子两下板子。”
御史将两这个字咬的极重,顿了下又接着道:“据微臣所知,平国公二公子早已解了禁足,昨日微臣还恰巧看见了平国公二公子在酒肆吃饭,平国公二公子饭量极好,一口气吃了四大碗米饭。”。
此话一出,大臣们小声议论起来。
才打了两下板子,未免处罚也太轻了吧,平国公还真是心疼儿子,连装装样子都不舍得。
一口气能吃四大碗米饭,这惊人的饭量哪里有半点忏悔的样子。
平国公脸色难看起来,心里暗骂,都怪夫人当时拦着他,否则老老实实用家法打足二十个板子,哪里还有今日的事。
礼部尚书此时脸色也不好看,尴尬的将头垂了下去。
平国公的儿子的不争气,他此刻就是想帮忙也没法子了。
御史一脸惋惜道:“女子清白何等重要,那女子失了清白,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没名没分的孩子,想必也只有跳河自尽这一条出路了。”。
另一名大臣适时出声道:“平国公二公子这番岂不是活生生逼死了一条人命,不对,应该是逼死了两条人命,那女子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