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3章 大局为重(1 / 1)惜安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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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知道了?”,礼部尚书夫人面露惊讶。

礼部尚书将手中的‘容’字放在桌上:“听说了,平国公家那小子因为被宁安候府拒婚,闹的不吃不喝,连书院都不去了。”。

尚书夫人蹙起眉来:“我瞧着平国公世子对那云大姑娘是认定了的,这种情况我们家芷晴即便是如愿嫁过去也注定不会幸福。”。

寻常人家议亲,成功或是失败都是常事,成功自然是好,失败了也最多道一声惋惜,从未听说有像平国公世子这般的,被拒婚之后就开始寻死觅活,闹的人尽皆知。

饶是她这样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也忍不住惊叹。

之前她还认为等时间久了,平国公世子自然能忘记云大姑娘,发现芷晴的好,现在却彻底打消了这个想法。

平国公世子能为了云大姑娘做到这种地步,想来心里再也装不下旁人,听说连平国公夫人都气病倒了。

这样的孙女婿,她要不起。

白纸上的墨迹渐渐风干,礼部尚书看向墨迹的目光愈发深沉,缓缓开口:“有贵妃娘娘和二皇子在,平国公府不敢亏待芷晴。”。

闻言,尚书夫人面露担忧:“可是平国公世子为了云大姑娘连绝食的事都能做出来,若是强行促成这桩亲事,保不准平国公世子还能做出什么更骇人的事来,到那时丢脸的可就不止平国公府一个了,咱们礼部尚书府也抬不起头来。”。

礼部尚书深吸一口气,眼中有几分决绝,又有几分无奈:“夫人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夫人有没有问过芷晴的心思?”。

夫人说的这些他何尝不知,这种情况,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孙女嫁给一个心里装着旁人的人。

可他不得不以大局为重。

现下大皇子和二皇子斗的如火如荼。

论出身,说实在的二皇子比不过大皇子。

大皇子是嫡长子,照理说应是独一无二的太子人选。

但偏偏皇后死的早,后族势微,又没什么出众的后辈,大皇子又贪恋酒色,皇上迟迟没有立太子之意。

而这些年郑贵妃宠冠后宫,二皇子天资聪颖,学业上比大皇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惜皇上一直没有立继后的意思,不然以郑贵妃的宠爱争一争那个位置也无不可。

不过他知道皇上并不那么看中嫡庶,当年先帝并无嫡子,当今圣上是庶子出身,这点也正是他与二皇子的底气。

想来皇上迟迟未露出立太子之意就是在犹豫。

他不得不替二皇子,也是替整个礼部尚书府谋划。

筹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换来今日这个局面,断然没可能放弃。

他当然知道平国公世子对自家孙女无意,可平国公府的态度一直保持中立,若能拉拢平国公府,牺牲一个孙女的幸福也未尝不可。

更何况现如今平国公世子闹出这样的事,在这种情况下两家联姻,平国公也不得不将姿态放的更低些,礼部尚书府也能换得更多的好处和更坚定的助力。

思量到此,礼部尚书彻底下定了决心。

“老爷是说芷晴的心思?”,礼部尚书夫人想了想,随后又无奈叹了口气:“芷晴那个丫头是个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性子,不然之前也不会为了平国公世子莽撞去找云大姑娘理论了。”。

礼部尚书趁机劝道:“我们为芷晴选的路,在芷晴眼里未必就是好的,倒不如就全了那丫头的心思,也免得将来埋怨我们。”。

礼部尚书夫人迟疑道:“老爷说的也有道理,可是……”。

她总觉得芷晴嫁进平国公府一定会受到冷落,甚至会后悔。

“没什么可是的,说不定平国公世子现在想不开只是一时的,等过些阵子就会云大姑娘死心了,反正如今亲事也没定下,我们也正好再观望观望,等等看平国公府对此事的态度。”,礼部尚书道。

闻言,礼部尚书夫人心头的疑虑便烟消云散了,颔首道:“老爷说的是,我们再等等。”。

……

转眼就过了两日。

这日天晴,大殿门外早早就站满了等待上早朝的官员们。

早朝很快开始。

谭公公清了清嗓子,声音尖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一名御史站了出来。

坐在龙椅上的永宣帝抬眼看去:“爱卿有何事启奏。”。

御史面容严肃道:“臣弹劾平国公治家不严,教子无方……”。

御史三言两语就将那日平国公二公子在街上不认亲生骨肉的事说了出来。

“平国公,可有此事?”,永宣帝面露不悦。

平国公心中将那御史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通后一脸恭敬的站出来:“回禀陛下,确有此事,不过犬子尚且年幼,极容易被小人蒙骗,子嗣一事非同小可,那女子巧言善变来路不明,说的话臣也不敢全信,还需些时日调查清楚……”。

御史登时立起了眉毛反驳:“那日之事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令郎腿上的月牙状胎记和那女子手中的玉佩就是最好的证据,是非黑白一目了然,难不成平国公想在陛下面前张口抵赖推脱?”。

平国公对着皇上恭敬道:“臣并无推脱之意,只是想调查清楚再下结论。”。

御史追问:“不知平国公打算如何调查?又需要多少时间调查?是否有具体章程?”。

平国公瞪了一眼御史,没好气道:“这是鄙人的家事,就不劳御史费心了。”。

“家事?”,御史冷笑一声道:“令郎的事闹的满城风雨,引无数人关注,早已经不是你平国公府一家之事了,而是关乎到整个京城的风气,乃至朝廷颜面的大事。

女子的清白尤为重要,一个良家女子,怎会用自己的清白之身来开玩笑?若那女子与令郎并无瓜葛,那是如何知道令郎腿上有一块月牙状胎记?又如何持有令郎的贴身玉佩?

难不成你平国公府的家丁仆人如此无用,竟能让一个怀有身孕的弱女子随意出入平国公府如入无人之境,不仅能进令郎的房间偷窥令郎的隐私,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令郎的贴身玉佩?这岂非太过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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