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国公二公子冷笑道:“你没去书院不假,母亲因此事病倒也不假,我真不明白大哥你有什么好辩解的。”。
他真不敢相信大哥怎么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身为家中长子,屡次为了一个女人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甚至连书院都不去了。
大哥这么堕落下去,将来如何继承家业,如何撑得起平国公府?
现在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他白读圣贤书?
平国公世子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下来:“我这些时日在府中养伤,自然是没法子去书院,外面那些流言不可信,你作为弟弟,应该做的是关心兄长的身体,和惩治那些散播流言的人,而不是冲进兄长的房间蛮横无理。”。
平国公二公子嗤笑一声:“我不信外头那些人会空穴来风,那些百姓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怎么就不议论旁人,偏偏议论大哥你呢。”
看着站在自己眼前横眉立目的弟弟,平国公世子只觉得心寒。
他本以为二弟只是听到母亲病倒的消息,一时心急,才不顾下人的阻拦硬闯进来找他理论。
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二弟并不是一时心急,而是从心底就不信他,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无用。
想罢,平国公世子冷冷道:“我懒得与你争论,你只需要记住,我是你的兄长,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说着,他抬手指向门口的方向:“你给我出去。”。
这在平国公二公子的眼中便是承认了。
“兄长执意为了一个女人自甘堕落,弃家族于不顾,难道我连句规劝的话都不能说了吗。”。
“出去!”。
“既然兄长执意自暴自弃,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平国公二公子咬牙撂下这句话,随后拂袖转身愤然离去。
与此同时,礼部尚书夫人抬脚迈进了书房:“老爷!”。
礼部尚书闻声抬眸看去,心中并无多少意外,只淡淡道:“夫人怎么来了。”。
“老爷正忙着?”,礼部尚书夫人目光落在礼部尚书的手上,心里犹豫要不要晚一会儿再来。
“没什么。”,礼部尚书将手中毛笔放下:“只是闲暇之余写写字罢了,夫人这会来是有事?”。
礼部尚书夫人迟疑了一瞬,然后试探问:“上次老爷与平国公谈的怎么样了。”。
“还不错,虽然平国公嘴上没有立刻赞成联姻,但我看的出来平国公心里已经动摇,想来再过不久就能定下两个孩子的亲事了。”,礼部尚书将自己刚写好的‘容’字拿起来端详,面露满意。
若放在往常,礼部尚书夫人一定会夸赞两句老爷字写的好,可现在她却没那个心思。
听到礼部尚书的回答,她心头一紧,开口提议:“老爷不妨再考虑考虑这桩亲事,我瞧着平国公世子不像是芷晴的良配。”。
礼部尚书听完并不觉得意外,连眼皮都没有多抬一下,一语道破尚书夫人的心思:“夫人可是听到了什么流言。”。
虽是问句,说出来却是肯定的语气。